顾廷烨静静道:“张家之所以能气势如虹,胜在理直气壮,沈兄理亏在先。如何决断,沈兄心里清楚?”
个是圣旨赐婚正房太太,个只是妾室,却能把持大半个国舅府,张夫人若有心替女儿出头,有是由头,偏偏人家就是忍
“什都不必做。”
沈从兴愕然:“你说什?”
顾廷烨拾起两只筷子,“沈兄这回看似凶险,但实则安稳。其,皇上还是要用沈兄,不过是想敲打敲打;其二,英国公府不会真看着沈兄出事,否则,且别说女儿不好过,倘若以后大皇子……”后面话,两人心知肚明,不必多说。
“是以,沈兄如今确什都不必做,只需在家修身养气。”顾廷烨先放下只筷子,“皇上是重情之人,沈兄毕竟在潜邸陪皇上风风雨雨十几年,待时日长,皇上必会记起旧日之事,反会怜惜沈兄心软,受邹家拖累。”
何况皇帝还要用你。
上……”
顾廷烨晃着酒碗,“咱们在京城,都是无家世无根基浮萍之人……”
还没说完,沈从兴便失笑:“你算什无家世无根基,堂堂侯府公子……”
顾廷烨摇头道:“有家不如无家,有亲不如无亲。”
沈从兴知道顾家内情,暗暗替他难过,不再多说。
沈从兴点点头,低声道:“这回皇后娘娘也是受之累。”
顾廷烨再平平放下只筷子,“英国公府煊赫甲子,有声望,有根基,有人脉,独缺新帝信重,又如何肯折沈兄这条臂膀?只要沈兄肃清内宅,旁事情,自有张家会摆平。”
桌上平行放两只筷子,顾廷烨又将只碗倒扣在筷子上,“如此,沈兄便稳当。”
其实,如果沈张好如家,皇帝也不见得高兴,但若真闹翻,皇帝又会怒其不恭。沈从兴娶张家女,当初看来这好那好,实则为双刃剑。自己当初娶明兰,皇上得知只是个中等文官庶女,便是既可惜,又放心。
沈从兴看着那只稳稳当当碗,沉默良久,“肃清内宅?”
顾廷烨接着道:“六年前,段兄弟来京城远亲安国公府投帖子,谁知连门房都没能进去。可如今,安国公府哪个不争相巴结段兄弟?咱们几个平步青云,展所长,靠是什,不过是皇上信重而已。”也许过个十年八年,他们也能建立自己基业,可如今根基还太薄。
沈从兴凝重点点头:“兄弟这话说好。老泰山肯与家结亲,为不就是这个。”
“不止。还有……以后。”
沈顾二人微对视,便知彼此意思——从目前来看,皇帝对大皇子二皇子还是满意。
“那……以后,该当如何行事?”沈从兴替顾廷烨斟碗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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