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怎瞧上枫哥儿?”王氏果然耐不住,直截当发问,“老爷可得问仔细,别是里头有什差错罢?”
盛紘被当头泼瓢冷水,怃然瞪她眼,老太太也微皱眉头:“柳家三姑娘?怎隐约记得,她似乎定亲?”
长枫头更低,死活不肯抬起头来,王氏惊呼:“莫非亲事黄?”
盛紘又瞪她眼,转头继续跟老太太回话:“母亲放心,如何会在儿女亲事上轻率,柳兄在您面前是执子侄礼,他为人您也清楚,他通盘都与说。柳家闺女是订亲,是定安蒋家,就是致仕蒋阁老嫡幺孙。”
老太太眯着眼睛,点点头:“倒是门当户对。”
是来说件喜事。”他看眼长枫,接着道,“前几日们不是去柳家赴宴,谁知几日前柳兄忽来寻,说有意与家结亲。”
老太太眼前亮:“哪位姑娘?”
说起这个,盛紘更高兴:“是嫡次女,恰好也行三。”
王氏张大嘴,明兰也大吃惊,老太太忙追问:“此话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!柳兄说话素来顶真。”盛紘捋着胡子,笑眯眯看着旁儿子,越看越觉着玉树临风,风采不凡。
盛紘看着老太太气有些缓,喝口茶润润嗓子:“原本年前就要成亲,可那年定安不是发时疫?蒋阁老之子过逝,那位蒋公子便得替父守孝三年。”
“这是正理,如此,亲事便得搁搁。”老太太道。
盛紘放下茶碗,叹道:“于是两家便约定,待孝期过便办亲事,谁知
长枫脸红,不安挪挪身子,期期艾艾低下头,明兰坐在他对面,杌子又矮,侧眼看去,只见他神色很古怪,似是羞涩,又似不愿,隐隐带着认命般感慨。
话说这位柳铭柳大人,是少数和盛紘路从同窗,同科,同年,然后变成同僚,又直交好至今知交,如今正任着正五品大理寺左寺丞。虽品级官位都不如盛紘,但却是延州柳氏正牌嫡房子弟出身,真正世代书香官宦,绵延两百年世家望族。
延州柳家从前朝起,族中进士举人从没断过,出过两位从品,三位正二品,其下子弟出仕为官更是无数,虽不曾位极人臣或封疆大吏,但也是代代簪缨。
据说摆在柳家祠堂里有官职牌位就是打副牌九也绰绰有余,虽说势力名望不如海家,但到底是有根基,盛紘每每谈起柳家,总是掩不住脸艳羡,同时再唏嘘两声。
当初盛紘曾动过心思让柳家儿子娶如兰,可惜柳氏大家族规矩大,祖父直接给定亲。不过,这样人家嫡女怎会……?明兰不着急,把脑袋微微转向王氏,慢慢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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