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廷烨转头,目光已片清明冷静,优雅拂袍服前摆,斜斜靠在软榻上坐下,又是派贵气从容,他居然还温柔笑笑:“娘子莫怕,什都不会做。”
明兰呆坐着,疑惑看着男人,忽又释然——人是复杂,她还不很解他,正如他也不很解自己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发现自己不能用笔记本码字,旦抱着笔记本,不论是床上还是沙发上,都会稀里糊涂睡过去;然后家人就会偷偷把电脑关,让糊里糊涂某关彻底去见周公。
这本来是昨夜写好
兰不是心理专业,也不知说什好,只能柔声开解道:“公爹过世这些年,也没机会给他敬碗茶,你不如说些他事与听听。”
顾廷烨目光茫然下,过半响,才道:“……鹅毛大雪清晨,大概七八岁吧,冻直哆嗦,真想回被窝去暖着,可老爷子还不依不饶,挥着白蜡枪杆,心里直骂娘。雪很大,簌簌落下来,积在老爷子头上,眉毛上,肩膀上,他半个身子都白,还是动不动盯着招式。他说,你和你兄弟们不样,你得靠自己。”
昏黄烛火下,他俊挺面庞泛起种奇特怅然。
明兰还是只能叹气,两人坐会儿,明兰觉得有些犯困,正考虑是否让他个人静静时,顾廷烨忽然轻轻笑起来,室寂静中,这笑声颇有些渗人。
他脸上现出种狠厉神情,轻笑变成冷笑:“哼哼,凭什?!”
他转头朝着明兰,口气尽是讥峭冷峻:“凭什就得刀头舔血去挣日子!他们就比金贵,就可以舒舒服服窝在爵位上等祖荫?满门顾家人,都是靠着白家银子才能体面至今,凭什反得夹着尾巴做人?如丧家犬般流落在外!”
顾廷烨猛站起来,浓密凌乱黑发披散在雪青绫缎袍服上,映出种触目惊心惨淡光泽,英挺面容隐没在烛火阴影中,笔直立在当中,浑身充满种切齿憎恨危险气息,直如头要噬人凶兽。
他不住冷笑,声如金铁,厉声道:“冤有头,债有主!若如他们意,辈子就无声无息,这笔账自然就没过;可如今偏叫出头,这是老天爷在叫清算这笔账!”
明兰把身体缩在太师椅中,整个人都覆盖在他高大身体阴影下,心里惴惴害怕,她很想说‘也许老天爷有别意思,你误会呢’,但没敢开口。她知道,其实他并非贪图那点儿爵位财帛,只是生性高傲倔强,怎也咽不下这口气,哎,不过,又有多少人能淡然面对这种亏待呢。
这时,明兰忽然心中起个念头,猛然抬头,试探道:“你打算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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