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大多数女客明兰都不认识,不过好在顾廷烨事先拜托郑骁大人,于是小沈氏就很尽责站在明兰身旁,帮她细细介绍;会功夫,明兰就结识两位公夫人,两位侯夫人,四位伯夫人,三位总兵夫人,五位都统夫人,两位阁部夫人和位翰林夫人——还有这些夫人带来家属团。
明兰笑腮帮发酸,小沈氏介绍行云流水,还时不时凑到明兰耳边添两句八卦,例如‘这位耿夫人曾拎着两把菜刀去过红灯胡同,把耿大人打满地叫娘’,‘这两位是段家兄弟夫人,妯娌俩恰是表姐妹’,甚至还有‘她居然还有脸来?镇南侯府每年都得抬出几条有身孕尸首’……话说小沈氏来京城也不久,居然短短时间内就有这样业务素质,明兰深深为她感到惋惜,她不去应征普拉达女王小助真是可惜
兰装作若无其事样子,目光郁郁,扫过眼前景致,想起永昌侯府里自己小院那亩三分地,只觉得又酸又涩。
“可惜……”王氏道,“华儿直记挂着你,偏你好日子她却来不。”
明兰轻笑安慰道:“早和大姐姐说过,今日不过是图个名头摆几桌酒,其实如今园里花树大都还秃着呢,没什看头;待大姐姐和大嫂身子都妥帖,到时候花也开好,人也齐全,把祖母和侄子侄女也拖来,咱们自家人聚拢来赏园子,岂不更好?”
王氏心里舒服:“总算不枉你大姐姐自小疼你。”
如兰闻言,撅嘴道:“大姐姐疼六妹妹可比疼多多!”明兰点不脸红,还得意自吹道:“没法子,谁叫妹妹招人疼呢。”如兰瞪起眼睛,立刻要去拧她。
王氏不禁莞尔,呵呵骂道:“都多大人,还胡闹!”
待进堂屋,明兰把王氏安在上首座位,和太夫人并排而坐,两位亲家母见过礼后,顾盛两家女眷便叙起话来,大约巳时三刻起,宾客们陆续到。
男客直接到前院和顾廷烨汇合,女客们则往内院来,明兰起身跟亲戚们告罪失陪,央煊大太太和朱氏帮忙款待,自己则去前头迎客。
时间,三间不隔断高阔花厅里欢声笑语,衣香鬓影,人头攒动,高门贵户女眷们天生就有社交本事,认识不认识都能说到块儿去。
女眷社交重头戏之,自然是欧巴桑相看小姑娘;某位先知曾说过,女人有两个天生本能,当妈,还有当媒婆;当这两个职务合二为之时,爆发力惊人。适才安静温雅太夫人四老太太五老太太三个,这会儿面容也红光,精神也抖擞,拉着廷烟,廷荧和廷灵在几位贵夫人中说话,炳二太太拉着自己小姑子廷炆也凑在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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