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兰不可置否挑挑眉:“原来你都知道?还当你味怜惜曹姑娘柔弱呢。”
贺弘文不好意思笑笑,无奈道:“男人也不全是瞎子傻子,除非是心长偏,不然有什瞧不明白?何况,信你为人,你会照顾好锦儿表妹。”
明兰看他很会儿,缓缓展开微笑:“你说对,…也许罢。”无论怎样,他们之间终归是插着个曹锦绣,她终究存在。
贺弘文话可
微微沁出汗来。
“比如说…”明兰没去理他,转过身子,再次缓缓走起来,自顾自道:“你与妻子在下棋之时,表姑娘忽然头疼脚疼肚子疼,要你过去瞧瞧。”
贺弘文笑,松口气,跟在后头走着:“小生才疏学浅,自当另请大夫,有药吃药,有病看病便是。”
“若是表姑娘三天两头犯病,也不好天天请大夫,只消你去瞧瞧便好。”
“既是宿疾,家中必常备药材,熬上碗送去便是。”
“若表姑娘吹箫弹琴念怨诗,声声入耳,丝丝出音,哭煞是可怜,非要你去安慰。”
“调丝竹本是雅事,但得节制,不可扰旁人清净才是,不然便是存心闹事;至于可怜之说,表妹自姨父流放之日起便可怜,那几年不在她身边,她不也活过来。”明兰倏然停住脚,定定瞧着贺弘文,冷声道:“你别装傻,你知道在说什。”
贺弘文也站住脚步,正面站在明兰面前,淡褐色面庞全是不安:“明妹妹,也知道你在怨什?那日去见表妹,她瘦剩下副骨头,只吊着口气等,连话也说不出来,只用眼睛求着,是个软弱无用,没子硬下心肠,便答应。可那时,也明明白白告诉她,给她条活路,但也仅止于条活路。进门之后,什男女之情,嘘寒问暖,她是不要想,若再有寻死觅活,便再无半点愧疚!”明兰听,默默无语,贺弘文深吸口气,宽宽胸膛剧烈起伏着:“明妹妹,她若就这死,就会变成块疙瘩,辈子梗在心头,叫永远记着她!……,不想老记着她,心里只应放着妻子!”
明兰慢慢抬起头来,背着阳光,贺弘文年轻俊朗面庞片真诚和紧张,她心里某处小小块柔软些:“到底住在个屋檐下,你怕是做不到视若无睹罢。”
贺弘文认真沉声道:“明妹妹,晓得你在忧心什?可有眼睛,不会叫人哄去,张家四叔公如今云游在外,当初他替令国公府瞧十几年病,从老公爷十几个妾室到下头子孙摊子烂事,什没见过!内宅妇人鬼蜮伎俩,做大夫还能不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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