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菜,今日全亏二位!」
子坤和季直见这两个书生说话爽快,为人性情,交谈不多时,便酒酣耳熟,有话就说。
「元若兄,昨日那题‘贾谊五饵三表之说,班固讥其疏,然秦穆尝用之以霸西戎,中行说亦以戒单于,其说未尝不效论’,何解?」三句不离本行考完试学子最爱问就是考试内容,钱成张口便是这个。齐衡蹙起秀致眉:「这题着实讨厌。牵丝绊腾,似乎处处相关,又不知从何入手。光是破题起手,就足足想半个时辰。」鲁平汝也叹道:「这回主考官是孟大人,生平最恨花团锦簇废话,若写得多,显浮夸,若写得少,又不够犀利切题。真难煞。」说起这个,子坤倒还罢,不论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,总算在国子监里挂着个羊头,季直却是头雾水,浑然不知他们在说什,只好在旁打哈哈。「则诚,你说呢?」齐衡与钱成争辩不下,只好转而问挚友。长柏略侧眼,撇下季直,道:「咱们又不是考官,怎说得出个子丑演卯来?策论多位针砭时弊,太平盛世时讲究治国,烽火烟气时提倡平乱,如今天下安稳,却也不少弊端。中枢各部在
想什,或想先治什,咱们概不知。」这是他今日说最长句话。他想想,又添句;「这三日,可真是生受。至此天高气爽,佳友美酒,何必谈此头疼之事,不妨醉。」季直正是头大如斗,听闻此言,顿时番感激看向长柏,心想此人虽然寡言淡漠,却心思灵敏,且言必击中,正待应和两句,还不待他开口,子坤先行击桌赞道:「则诚兄说极是们
院士李大人也这说。不但要文采俱佳,还要义理虚空,否则切白搭。」他这敲开场锣,季直立刻跟上:「正是正是。你们几个酸儒真可恨,明知跟书本合不来,你们还涨口子月闭口诗云,诚心叫吃不下饭是吧?」见今日东道主佯作置气,众人皆笑,鲁平汝举杯赔罪:「该打该打,是们不是。季直兄莫怪,自罚三杯。」既不能谈书本科考,群青壮男子话题自然而然往风月上靠。鲁平汝饮下杯酒,长叹道:「你们不谈科考遍布谈罢。实则书中自有颜如玉,其中之妙,不足为外人道矣。」季直笑道:「莫非鲁兄这个年纪,家中还无颜如玉?」鲁平汝摇头苦笑:二妻两妾,三个黄脸婆耳。」齐衡仰头大笑,指着鲁平汝道:「娇妻美妾俱全,犹自不知足,叫外头千光棍情何以堪,该打该打!」
「光什棍!少来这套。」鲁乎汝何等精滑,大指着齐衡、长柏、子坤和季直,笑道:「你、你、你,还有你,别说到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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