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各花入各眼,王氏就有些不满,觉得自家儿子这般品貌,即便不配个月里嫦娥,也起码得是王嫱西施之流,接过媳妇敬上来茶,王氏用很高贵神情给封红包,见盛紘眼光扫来,她又褪下只羊脂白玉镯给海氏戴上,寓意团圆圆满。
盛紘清清嗓子,嘉勉儿子儿媳几句‘举案齐眉开枝散叶’话,明兰记得当初盛家大伯这对长梧和允儿说时,允儿直羞抬不起头来,可如今这位海家嫂嫂却大大方方,只脸上飞起两团淡淡红晕,连旁陪侍丫鬟妈妈也都端庄规矩。
明兰微有怜意瞥眼王氏,她忽有种预感:这位嫂嫂不省油。
给父母行过礼后,便是三个妹妹两个弟弟给兄嫂见礼,海氏早准备好五个精致刻丝厚锦荷包,两个葫芦形,石青和靛蓝,三个荷花形,银红,藕荷,以及玫紫;按着齿序明兰是倒数第二个下拜,便没什好挑。
没过几天,明兰预感变成现实。
婚期将近,海家嫁妆流水价抬进盛府,家具包括床桌椅屏,色泛着好看红光,衣料足足有几十大箱子,还有各式摆设装点,还有陪嫁过来几百亩田地和不知多少家店铺,明兰只看目瞪口呆。
“…古人说十里红妆,便是把姑娘辈子要用银钱衣裳都备齐,什恭桶脸盆,便是那寿衣都是有;老太太当年便是如此。”房妈妈红光满面,说与有荣焉。
明兰结巴道:“要这多嫁妆呀?有这个必要?”
房妈妈猛力点头:“姑娘做媳妇便要矮三寸,若嫁妆丰厚,便可挺直腰杆,因她吃喝嚼用都是自家,可不是仰仗夫家养活。”
明兰掰着指头算算,道:“这些东西别说养活个嫂嫂,便是大哥哥外加几个小妾也能道养活;都说海家是清流,嗯,如此看来,清流清和清贫清,不是同个字呀。”
房妈妈脸皮抽搐几下。
婚礼这种事儿未婚姑娘没什可参与,不能替新郎顶酒,二不能起哄闹洞房,直到第二日,三个兰才清楚瞧见新嫂嫂海氏,给老太太磕头之后,便去正房给公婆见礼。
海氏身着大红锦缎金团压花杯子,下头着流云蝙蝠挑线裙子,头上只展翅欲飞累丝攒珠金凤,她对着盛紘王氏盈盈下拜时,腕子上九节金蟠套镯声都没有响。
明兰暗叹声:好技术!
待她微微抬头时,明兰细细看她,只见她容长面孔,细长眉眼,不如华兰娇艳,也不如允儿漂亮,不过胜在身高华气度,用文绉绉说法是‘腹有诗书自清华’,明兰看小夫妻俩行动间,长柏对新妇颇有维护,便知哥哥对嫂嫂是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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