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可是半句话都没有,那几年太太人独大,别说老太太待太太是客客气气,老爷与太太也是相敬如宾。太太这第错,就是日子过太顺心,不免自大忘形,你内事要管外事也想管,老爷银子人事你统统都要做主,素日行事言语说不二,开口闭口就是王家如何老太爷和舅老爷如何,这叫老爷心里如何舒坦?男人谁不喜欢女人做小伏低,谁不想要个温柔可心婆姨,老爷又不是个没用窝囊男人,外头谁不说咱们老爷大有前途,太太你次两次给老爷脸子看,时不时下老爷面子,老爷如何与你贴心,如何不起外心?”
王氏颓然靠在椅背上,想起新婚时旖旎风光,不由得阵心酸,当初闺中姐妹谁不羡慕她嫁好,夫家虽不是位高权重,却也财帛富足,家世清贵,她不用给婆婆站规矩,二无妾室来烦心,夫婿人品俊伟,才识出众,仕途顺当,将来做个诰命夫人也不是不能想。
不知何时起,老爷与她越来越淡漠,贴心话也不与她说,而她也只顾着抓尖要强,想要里外把拿,把盛府牢牢捏在手心里,正值兴头时,冷不防斜里杀出个林姨娘来,接下来她便步错步步错,直让林姨娘天天坐大。
刘昆家冷眼看王氏神情,已知有眉目,就接着说:“老夫人说,自古女人出嫁都是依附夫婿,太太不紧着拢住老爷心,却只想着些银钱人事,这是本末倒置。”
过半响,王氏点点头,缓缓喝口茶。
刘昆家放心,拿起旁扇子又慢慢摇起来:“太太本是心直之人,哪知道那些个狐狸精鬼蜮伎俩,让林姨娘和老爷暗中有私情却懵然不知,要是早发觉,乘着事情没闹大,偷偷禀老太太,将林姨娘立时嫁出去,老爷是发作不得,偏偏等到事情闹不可开交之时,太太就是再闹也不顶事,这是太太这第二错。”
王氏苦笑,这事她当初何尝不懊悔,只怪自己疏忽大意,从来不去管婆婆那头事情。
刘昆家继续说:“最后,也是最要紧,老妇人说,太太你自己也是规矩不严礼数不周,因此在老爷那里也说不得嘴。”
王氏不服,立时就要辩驳,被刘昆家轻轻按住肩头,安抚道:“太太别急,听慢慢传来。老夫人说,您当儿媳妇,不在婆婆面前立规矩不说,不说晨昏定省,每月居然只去个三两次,每次去也是冷着脸,说不上几句话。婆婆吃穿用住全都自理,你概不操心张罗,这说出去便是大大不孝;太太您在老爷那里便是有百个理,只此条您就没嘴不是。不论老太太如何冷情,不喜别人打扰,您总是要把礼数孝道给尽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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