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笑气里,就连剖析自己也没那犀利。他有版权,他写过不起作品(厄内斯特真心爱自己作品,这在小说界可不常见),他应该得到更多尊重。
浸没在宽恕切笑气中,厄内斯特想通,他其实不想死。钱没那重要,也许邦茨会发发慈悲,又或者克劳迪娅和茉莉能想到别法子。
他又想到所受那些羞辱。他几任妻子没有个真正爱过他。他直就像个乞丐,却从没得到过爱情施舍。他书广受好评,但没有真正地引起轰动让他变得富有。有些评论家恶意诽谤,他还要假装点都不在乎。毕竟,不能在批评家面前失态是作家基本素养,但这让他痛苦不堪。他男性朋友偶尔也很欣赏他聪明、坦率,但他们交情止于普通朋友,连肯尼斯都算不上他密友。他知道只有克劳迪娅是真喜欢他,茉莉·弗兰德斯和肯尼斯只是同情他。
厄内斯特探起身子,关上甜香控制钮。过几分钟他就清醒多,然后去肯尼斯办公室坐下来。
清醒之后,他再度消沉。他回到肯尼斯安乐椅上,看着太阳从比弗利山上升起。电影公司出尔反尔让他愤怒到无暇顾及任何别事情。他讨厌新天黎明,至少在夜里,他还能早早吞下安眠药,然后能睡多久是多久……他恨自己竟然被这些他根本瞧不起人羞辱。他现在连读书也读不下去,阅读是永远不会背叛他种快乐。当然,他再也没法写作。那些笔触优雅散文,那受人欢迎,现在看来都是无病呻吟,夸张做作而且自命不凡。他不再喜欢写这样东西。
很长段时间里,他每天早上醒来时,都会对这新天满怀畏惧。他太疲劳,连澡也懒得洗,脸也懒得刮。而且他破产。他确赚过几百万美元,但他嗜赌、好色、酗酒,有时甚至直接把钱送给别人。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钱有多重要。
两个月前,他已经付不起孩子和前妻赡养费。和大多数男人不同,厄内斯特付这笔钱时感到很快活。他已经五年没出版过本书,性子也变得越发难以亲近,就连自己都觉得讨厌。他成天抱怨自己命不好,自己就好像社会这张大脸里烂牙。而这种想象只能让他更加沮丧。像他这样天赋异禀作家怎会沦落进这样狗血肥皂剧情里呢?浓重忧郁侵袭他整个人,他浑身都瘫软。
他起身走进治疗室。肯尼斯告诉过他如何操作。他拉出那根电线,电线顶端连着两个插头,个供给氧气,另个输送笑气。他只插上个插头——输送笑气那个。他坐上牙科椅,伸出手旋转旋钮,那时候他想,肯定有办法能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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