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不禁，她完全没有抗拒感。可互相爱抚和亲吻
十分钟之后（马林这样
大人物，接起吻来却像个小孩子），两个人终于意识到，他已彻底不能人道。马林想，这是
最后
次跟女人上床。她把他抱在臂弯里，他叹口气，反倒释然。
“好吧，伊莱，”克劳迪娅说，“那就说说，为什
你电影无论从票房角度还是从艺术角度都很烂。”她边爱抚他，边针对剧本、导演和演员作番单刀直入分析。“不只是烂，”克劳迪娅说，“根本没法看。完全不能算是个故事，只是个破导演拍堆幻灯片，以为这就是故事。演员只是走走过场，因为他们都知道，这片子根本就是扯淡。”
马林听着她说话，面带善意微笑。他感到非常愉悦。他意识到，人生个重要部分已经离他远去，接下来就是死亡。他再也不能跟女人做爱。这没什丢脸。他知道克劳迪娅不会把今晚上事四处乱说。再说，就算她真说，又能怎样呢？他还是有实实在在权力。只要他活着，他仍然可以改变很多人命运。而眼下，她对电影分析很让他觉得新奇。
“你不明白，”他说，“可以拍电影，但不会创作。你说得很对，那个导演肯定再也不用。这些人是不用赔钱，可会。但是承受批评可是他们。电影能不能挣钱，这才是关心问题。要是电影成部艺术作品，那只能算是意外之喜。”
他们边说话，马林边翻身下床穿衣服。克劳迪娅讨厌穿着衣服男人，跟他们说话太费劲儿。就比方说马林，对她来说，光着屁股马林虽然看起来有点古怪，但是绝对可爱得多。他细腿、小身板、大脑袋，都让她充满怜爱。奇怪是，他阴茎尽管蹶不振，却比跟他差不多人都要大。她暗暗记住这点，回头要问问她整形医师：难道那东西越没用，个头反倒越大吗？
她看见马林系衬衫扣子和别上袖扣时候有多艰难。于是跳下床去帮忙。
马林端详着丝不挂她。她身材比许多跟他睡过觉女星都要好，但他感觉不到精神上兴奋，身体细胞也不再对她美作出反应。他并不感到遗憾或者悲伤。
克劳迪娅帮他穿好裤子、为他系上衬衫纽扣，替他别好袖扣。她为他正正深红色领带，用手指替他把头灰发向后拢拢。他穿好西装外套站在那里，风采依旧。她亲他，说：“很愉快。”
马林审视着她，仿佛她是什敌人似。过会儿，他露出招牌笑容，笑容把他丑陋面部轮廓扫而光。他明白，她是真很天真烂漫，真心地善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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