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都得让他高兴。”萝塞·玛丽耶说道。不过,她刻薄被微笑掩盖住。她脸型让脸上自然挂着笑容,显得亲切甜美,说什话都让人感到愉快。她顿顿,犹豫道:“谢谢你救命。”
皮皮茫然地盯着她看,有点惊讶,又稍稍有些忧虑。然后他轻声开口道:“你从来也没遇到什危险啊。”他搂住她肩膀,“相信,”他说,“别想这些,都忘吧。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过去就过去。”
萝塞·玛丽耶探下头去亲吻婴儿,实际上只是为不让皮皮看到她脸而已。“什都明白。”她说道。她知道,这些谈话他都会告诉她父亲和哥哥们。“没事。”她想让家人知道,她依然爱他们;她孩子被家族接纳、受到圣水濯洗和救赎,免于陷入无尽地狱,她很知足。
这个时候,维吉尼奥·巴拉佐
。她是个年轻美丽寡妇,但是黑色不适合她。失去丈夫和哥哥哀恸压抑着她那种与生俱来活力,使她美丽黯然失色。她棕色大眼睛异常暗淡,小麦色肤色接近蜡黄。她怀抱着刚刚受浸、扎着蓝丝带儿子丹特,只有他才能给她带来抹生气。今天,她跟父亲唐·克莱里库齐奥,还有她三个哥哥乔治、文森特、佩蒂耶,直刻意保持着距离;而现在,她想找皮皮·德·莱纳当面谈谈。
他们是表亲。皮皮要年长十岁。她还是少女时候,曾经疯狂地爱上他。但是皮皮始终摆着长辈架子,让人生厌。虽然他出名纵情肉欲,来者不拒,但是他足够谨慎,不至于对唐女儿乱来。
“皮皮,”她说,“恭喜你。”
皮皮露出迷人笑容,使他粗犷更加吸引人。他俯下腰亲亲婴儿额头,随即惊讶地注意到小婴儿那带着淡淡教堂熏香毛发已经如此浓密。
“丹特·克莱里库齐奥,名字真美。”他说。
这本是句无心恭维。萝塞·玛丽耶给自己和儿子重新用上娘家姓。唐用无可挑剔逻辑说服她才让她同意这做,但她仍然有种罪恶感。
正是出于这种罪恶感,萝塞·玛丽耶说:“你是怎说动你新教徒妻子参加天主教庆典受洗仪式?而且还给孩子起这虔诚名字?”
皮皮朝她笑笑说:“妻子爱,她想取悦。”
萝塞·玛丽耶想,这倒是真。皮皮妻子爱他,因为根本不解他,起码没有她自己这解他,不如她曾经那爱他。“你给你儿子起名叫克罗奇菲西奥,”萝塞·玛丽耶说,“你本来可以起个美国名字让她高兴下。”
“给他起你祖父名字,为让你父亲高兴。”皮皮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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