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如梦方醒。
他恶声恶气地说:“你弄错方向吧?货还没有去运呢。这些骡子是受友中友保护。放聪明点,另外找个主儿吧。”
皮肖塔轻声说:“只想要你命。”他冷酷地笑笑,“几个月前你想在警察面前当英雄,不记得吗?”
马尔库齐想起来。他看似不经意地把骡子掉转到侧,其实是不让皮肖塔看见他手。他迅速把手滑到腰带位置拔出手枪,同时猛拉缰绳转身准备射击,可是随着短筒猎枪枪声,他从骡鞍上应声倒下,摔在地上。他最后看见是皮肖塔微笑。
皮肖塔感到阵残忍满足感。他俯身站在马尔库齐尸体旁,对着他脑袋补枪。他把死者手上手枪拿过来,把他身上背步枪取下,然后掏出他上衣口袋里步枪子弹放进自己口袋。接着他迅速开枪把四只骡子逐打死,以警告那些可能向吉里安诺敌人提供帮助人,哪怕是间接帮助。他站在小路上,双臂抱着短筒猎枪,肩上挎着缴获步枪,腰里别着那支手枪。他没有丝毫恻隐之心,他为自己凶残感到高兴。虽然他热爱自己朋友图里,但是他们在许多方面都表现得格格不入。虽然他承认图里领导地位,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应当表现出同样勇敢和智慧,从而证明自己无愧于他们之间友谊。现在,他也完成成人礼,走出社会怪圈,和图里起站到这个怪圈之外。他行动把自己和图里永远捆绑在起。
两天之后,就在晚饭前,吉里安诺已经做好离开修道院准备。他和聚集在餐厅里修士们拥抱,感谢他们善意,修士们也都非常舍不得他走。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他们宗教仪式,没有为自己杀人行为忏悔或后悔过,不过有些修士在未成年之前也犯有类似罪行,所以不会轻易批评别人。
院长把吉里安诺送到修道院大门口时,皮肖塔已在那里等着。院长赠送件纪念品给吉里安诺作为离别留念。那是尊黑圣母玛利亚雕像,是吉里安诺母亲玛丽亚·隆巴尔多那尊雕像复制品。吉里安诺把雕像放进皮肖塔带来只美国生产绿色帆布包里。
皮肖塔不屑地看着院长和吉里安诺道别,他知道院长是个走私犯,是黑手党秘密成员,也是奴役手下那些可怜修士监工。皮肖塔无法理解院长此刻离别之情,他想不到吉里安诺人格力量不但赢得他爱慕、友情和尊重,也征服像院长这样德高望重人。
院长情感是出自真心,也包含着私心。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会成为西西里岛个不可小觑人物,他觉得这就像看见有圣缘人样。图里·吉里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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