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非常惊讶地发现阿多尼斯认识唐·克罗切,不过皮肖塔却对他报以会心的微笑。阿多尼斯不客气地对他说: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他们会认出你并把你抓起来的。他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相貌特征。”
皮肖塔鄙弃地说:“那两个家伙吓得屁滚尿流,连自己的亲妈都认不出来了。有十几个人会为我作证,证明我昨天就在蒙特莱普雷。”
赫克特·阿多尼斯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职业姿态。他对吉里安诺的父母说:“你们不能去看儿子,也不能把他在什么地方告诉任何人,包括你们最要好的朋友。到处都有警方的线人和密探。阿斯帕努只能在晚上去看图里。一旦他能走动,我就把他安排到另一个镇上去住,等这阵风头过去之后再说。还有,要有点钱,事情就好打点,图里就能回家。不要为他担心,玛丽亚,要保重自己的
“宪兵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情况,都找到这儿来了?”他问道。皮肖塔把吉里安诺交出自己身份证件的事告诉了他。
吉里安诺的母亲哭着说:“图里为什么不让他们把奶酪拿走?他为什么要动手呢?”
吉里安诺的父亲厉声对妻子说:“你想让他干什么?告发那个可怜的农民?那样是给家族的荣誉抹黑。”
赫克特·阿多尼斯对两个人的话感到很惊讶。他知道吉里安诺的母亲比他父亲还要强壮、,bao躁,但是她开口就示弱,他父亲反而异常强硬。而皮肖塔,也就是阿斯帕努这个小伙子——谁能想到他如此勇敢地拯救自己的同伴,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,现在还冷静地对吉里安诺的父母隐瞒他们儿子的伤势。
吉里安诺的父亲说:“要是他没有把身份证交出去就好了。我们的朋友们都会作证,说他就在小镇的街上。”
吉里安诺的母亲说:“不管怎么说,他们都会逮捕他。”说着她就哭起来,“现在他只能躲在深山老林里了。”
赫克特·阿多尼斯说:“我们一定不能让院长把他交给警察。”
皮肖塔不耐烦地说:“他不敢。他知道即使穿着修士的法袍,我也会把他吊死。”
阿多尼斯审视着皮肖塔,这个年轻人有不怕死的劲头。阿多尼斯知道伤害一个年轻人的自尊是不明智的。警察永远不能理解的是,老人历尽生活的磨难,即使受到侮辱,也不会去计较另一个人的非难,可是一个年轻人却无法承受这样的侮辱。
他们是在向赫克特·阿多尼斯求助,况且他以前就帮助过他们的儿子。阿多尼斯说:“如果警方知道他在那里,修道院院长就没有办法了。在有些事情上,他也不是没有受到过怀疑。我想如果你们同意,最好还是请我的朋友克罗切·马洛先生出面向院长求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