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找他已经没有必要,”另个宪兵说道,“当务之急是向总部报告。”
“胆小鬼。”走私犯说。他想把短筒猎枪从肩上放下来,可是看见宪兵正恶狠狠地看着他。他话侮辱
阵剧烈疼痛,好像遭到木棍重击。他摔在两棵树之间地上,想挣扎着站起来,但失败。他双腿麻木,不听使唤。他把身体蜷缩起来,手上依然抓着枪。他看见那个士官得意地举起步枪在空中晃动。这时候吉里安诺感到裤子里全是血,热乎乎、黏糊糊。
扣动扳机那刹那,图里·吉里安诺感到只是震惊:他们为块奶酪就向他开枪射击。所有人都这样做,因为这个小小错误,他们就残酷无情地毁个家庭主心骨。他母亲会哭辈子。现在他身上血流如注,他还从来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。
他扣动扳机后,看见那支步枪落地,士官白边黑帽子飞到半空,身体连同那受致命伤脑袋软瘫下来,摇摇晃晃地倒在石头地上。用手枪在这样距离射击命中率很低,但是吉里安诺觉得子弹好像是他用手推出去,使它像匕首样击穿那个人眼睛。
对方把冲锋手枪开始射击,但子弹射偏,嗖嗖声像小鸟鸣叫,紧接着是阵死寂,就连嗡嗡飞小昆虫也停下来。
图里·吉里安诺就势滚进灌木丛,看见敌人脸被打得血肉模糊,他心中产生希望。他并不是点力气也没有。他想挣扎着爬起来,这次他成功。他开始跑,但是只有条腿能够向前迈,另条腿只能在地上拖着。他大腿根发热,而且黏糊糊,鲜血浸透他裤子。他觉得看东西有些模糊,觉得自己突然穿过片有亮光地方。这时他担心自己绕个圈儿又回到那片开阔地,所以想往回跑。他身体开始向下栽倒——不是倒向地面,而是栽进略带红色黑色深渊,这时候他知道自己怕是永远起不来。
空地上年轻宪兵松开扣住冲锋手枪扳机手指,嗒嗒枪声停下来。那个走私犯从地上爬起来,手里拎着那沓钱,把它递给另个宪兵。那个宪兵却用手枪指着他说:“你被捕。”
走私犯说:“现在这些钱你们可以对半分,放走吧。”
两个宪兵看看倒在地上士官。毫无疑问他死,他眼睛和眼窝被子弹打烂,伤口流出黄色带泡沫液体,只壁虎已把触角伸进他伤口。
走私犯说:“到后面去找他,他已经受伤。把他尸体拖回来,你们两个就成英雄,让走吧。”
另个宪兵把图里扔在地上身份证件捡起来大声读道:“萨尔瓦多·吉里安诺,蒙特莱普雷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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