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吃完午饭,他就要和阿斯帕努起赶着毛驴去柯里昂,替人偷运奶酪、火腿和香肠。为干这件事,他今天就不能参加狂欢节。这样做是为使母亲高兴,也使姐姐订婚宴得以成功举行。他们还要把部分东西拿到黑市上去,卖些现钱贴补家用。
这三个女人看见两个年轻人在起都很高兴。他们从小就是好朋友,虽然两个人个性迥异,但比亲兄弟还亲。阿斯帕努·皮肖塔皮肤黝黑,留着电影明星式小胡子,表情非常生动,黑眼睛透着灵气,头发乌黑,人很聪明,这些都很讨女人喜欢,但是比起图里·吉里安诺古希腊文静美还是逊色筹。吉里安诺身材魁梧,就像散落在西西里各地古希腊雕像样。他全身——头发和皮肤——都是浅棕色。他总是显得很稳重,但行动起来雷厉风行。梦幻般棕色双眼是他最出众特征,当他望着你时候,眼睑就像那些雕像上样,半开半合,整个面部显得文静安详。
就在皮肖塔与玛丽亚·隆巴尔多逗乐时候,图里·吉里安诺去自己在楼上卧室,做些出门前准备,特别是要带上他藏在那里把手枪。他没有忘记前天晚上屈辱,决定今天去干活时候把武器带上。他知道如何用枪,因为父亲经常带他出去打猎。
母亲独自在厨房里等着与他告别。她拥抱他,还摸摸他别在腰里那把枪。
“图里啊,多加小心,”她提醒他说,“不要和宪兵争吵。如果他们拦住你,你就把东西交给他们得。”
吉里安诺让她放心。“他们可以把东西拿走,”他说,“可是不会让他们打,或者把抓进监狱。”
她能够理解这点。出于西西里人强烈自豪感,她为他感到骄傲。许多年前,正是出于这种自豪感,加之对贫困愤怒,她说服丈夫去美国,开始新生活。她有过美好梦想,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公平正义,应该有属于自己块地方。她在美国积攒笔钱,但又是这种自豪感促使她决心回到西西里,过女王样生活。可是后来切都化成泡影。战争时期,里拉变得文不值,她又变得贫如洗。她只能听天由命,把希望寄托在孩子们身上。看到图里身上表现出她曾经有过那种精神,她感到非常欣慰。可是她又害怕将来有天,图里也必须直面西西里残酷现实生活。
她看着图里走到外面卵石铺就贝拉大街上去迎接阿斯帕努·皮肖塔。她儿子走起路来像只大型猫科动物,胸膛宽阔,胳膊和腿肌肉发达,相比之下,阿斯帕努简直像根瘦麻秆儿。不过她儿子不像阿斯帕努那样狡猾和残,bao。在他们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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