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很奇怪。人群熙熙攘攘。他走向商业区,到洛克菲勒中心停下,马路对面是圣派屈克大教堂。他在第五大道靠近他这侧瞥见要找那辆豪华轿车。车孤零零地停在串“禁止停车”和“禁止临时停车”红色标记之间。奈利放慢步伐。他来早。他停下来,掏出告票簿涂涂写写,然后继续前进。他走到豪华轿车侧面,用警棍敲敲挡泥板。司机诧异地抬起头。奈利用警棍指指“禁止停车”标记,示意司机开走。司机扭过头去。
奈利走到马路上,到驾驶座敞开车窗前停下。司机是个满脸凶相流氓,正是他喜欢收拾那种类型。奈利用存心侮辱人语气说:“说,有点眼色行不行,是要把告票塞进你屁眼呢,还是乖乖给滚蛋?”
司机不为所动。“你最好先去分局问问。要是发张票能让你开心,你就尽管开给好。”
“他妈滚远点儿,”奈利说,“否则把你拖下车,揍得你屁滚尿流。”
司机不知从哪儿掏出张十块钞票,只用只手就叠成个小方块,抬起胳膊想塞进奈利口袋。奈利回到人行道上,朝司机勾勾手指。司机从车上下来。
“请出示驾驶执照和车辆登记证。”奈利说。他本想把司机弄到路口另边去,但现在做不到。奈利从眼角瞥见三个矮胖男人走下中心大厦台阶,朝马路而来。那是巴齐尼和两名保镖,正要去见迈克尔·柯里昂。他刚看见他们,名保镖就抢先跑上来,看巴齐尼座驾出什事情。
保镖问司机:“什事?”
司机没好气地说:“收张告票,没大事。这家伙肯定是新来。”
这时,巴齐尼和另名保镖也走近,巴齐尼吼道:“他妈搞什?”
奈利在告票簿上写完,把驾驶执照和车辆登记证还给司机。他把告票簿放回臀部口袋,手收回来时候顺势拔出点三八警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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