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可能唱得这么好。别担心明天了。我感觉好极了。”那天晚上他没有再唱歌。他和尼诺带着两个姑娘去参加一场派对,蒂娜在他床上过夜,可惜他的表现不尽如人意。姑娘有点失望。可是,去他妈的,不可能一天事事遂心吧,约翰尼心想。
第二天早晨,他醒来时满心担忧,隐约害怕嗓子恢复是他夜里梦见的。等他确定不是梦见的,又害怕嗓子会再次失灵。他走到窗口,轻轻哼唱,然后穿着睡衣去了客厅。他在钢琴上弹起一首歌,过了几个小节,开始尝试跟唱。刚开始他没有放开喉咙,但嗓子既不痛也不嘶哑,于是他放声歌唱。声音准确而浑厚,他根本不需要用劲。轻松,太轻松了,犹如行云流水。约翰尼意识到坏日子已经到头,他已经完全恢复。现在就算电影拍砸他也不在乎,昨晚他和蒂娜没搞成他也不在乎,维吉尼亚会因为他又能唱歌而恨他,他还是不在乎。这时候他只有一点小小的遗憾。假如嗓子是在他给女儿唱歌时恢复的,那该有多好啊。那样的话就太好了。
酒店的护士推着装药品的小车走进房间。约翰尼起身,低头望着尼诺,尼诺正在沉睡,也许正在一点一点死去。他知道尼诺并不嫉妒他的嗓子恢复。他明白尼诺嫉妒的只是嗓子恢复让他那么高兴,他依旧那么在乎唱歌。因为现在尼诺·瓦伦蒂显然对任何让他愿意活下去的事情都丧失了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