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金义紧张得直摆手:“不行,不行,不行!人家字写得这好,字像毛毛虫,咋好意思给人家写信呢?”
“你用微机打。”许兵在旁出谋划策。
指导员不同意:“那不行,那显得多没诚意?还是手写好,人家喜欢是你这个人,喜欢是你美丽心灵,字写得好不好不那重要。”
高金义还是直往后缩:“人家信写得也这好,哪比得呀,不会写,怎写呀?给人家写什呀?”
许兵在旁急得直跳脚:“哎呀!哎呀!招兵怎招你这个笨蛋?指导员,怎办呢?煮熟鸭子还能让人家飞吗?”指
,重新拿起那封信来,又仔细地看看,说:“地址对呀,这会不会是寄给高金义分队长?你看这音同字不同,没准还真是他。”正说着,高金义恰巧从外边回来,许兵招手叫住他,把信交给他。高金义看着唐山这个地址莫名其妙:“唐山没认识人呀?”许兵倒来兴趣,似乎比高金义还想看这封信,她说:“哎呀,你就别想,别费那个脑子,拆开看看不就得?不就切都明白?”
“万拆错呢?”高金义还是不敢拆,他怕担责任。‘许兵把把信夺过来,二话不说把信拆,边往外抽信边说:“错再退回去呗,能死人哪?”
许兵打开这封折叠得很艺术信,比高金义还早地看到国春梅求爱信。
国春梅文笔很好,将那天在火车上情形再现得又生动又感人,直截当地表达对高金义敬佩之情,又委婉含蓄地透露出对他爱慕之情,用商量口吻问能不能同他交个朋友。最后是此致,敬礼,盼回信。
许兵看完信,激动得什似,跟自己接到求爱信似兴奋无比。她扯着高金义袖子,迭声地说:“快写信,快给人家写回信,就说你愿意!非常愿意!”
那时指导员是个女,比他俩都大,人家才是真正过来人。指导员读完这封真挚感人信后,让高金义仔细冋忆火车上情形,对这个叫国春梅年轻女子是否有印象。
高金义马上摇头说:“没印象,点印象都没有。”许兵不信,说他:“高金义你就别装。个睡在你上铺美咖女子,你能点印象也没有?”
指导员听不下去,问她:“许兵,你怎就认定这个国春梅是个美丽女子呢?”
许兵脖子梗,短发飞扬:“起码她心灵美,是个追求真善美人。”
指导员笑,说:“这还差不多。这个国春梅看样子是个正派、有上进心好姑娘,字写得这好,文笔也这好。看你先给人家回封信,交往交往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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