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和刘耀祖都考试合格,由学童正式升级为童生,等四月份考过道试便能作秀才。
看榜时没啥热闹可言,甚至王渊
沈师爷笑道:“肯定不会说死,但有那层意思。”
席书想要积累政绩升迁,就必须把贵州教育搞起来。为朝廷铺开童子试制度,且在贵州大办社学,这些都属于政绩。但此等政绩,到朝堂不太明显,还不如培养出个进士管用。
这刚好跟江南相反,江南进士忒多,不需要提学官培养,反而是认真办学更实在。
席书不但想收王渊做弟子,还想收其他生员做弟子,然后亲自进行科举训练。碍于制度,他不会承认自己业师身份,顶多收几个记名弟子。等若干年后,这些弟子考上进士,不管他被调任何处,都可以累加政绩,而且还多出几个进士门生。
沈师爷把其中原因讲出来,王渊忍不住笑道:“都还不是生员,他就想培养做进士?这猴年马月事,说不定要等二十年,他也想得太远吧。”
县试当天晚上,沈复璁就找到王渊:“席按台想收你做学生。”
席按台,就是席书。
般而言,教育事务由位按察副使专管,即正经提学官。但贵州这地方有点扯,在席书赴任之前,名义上由云南提学道专管,实际上由贵州按察使代理。
朝廷为方便席书工作,以其贵州提学副使身份,另行挂职贵州按察副使,挂职比本职整整高出两级。
沈师爷为表达对席书尊敬,干脆以按察使来称呼,于是就有“席按台”。这种称谓明显逾制,只能在亲近之人面前喊出来,拿到外面讲容易被言官弹劾。
“不为远谋,还做什官?”沈师爷跟着笑起来。
翌日,沈复璁便离开贵州城,跟另外位师爷结伴,陪同席书巡视贵州各地。
这叫“按临”,提学官主要职责之,目有两个:是考察过往生员功课,二是主持今年地方道试。
等在贵州各地转圈,席书才会折返回来,亲自主持贵州城道试。
至于县试兼府试成绩,第二天就贴出来。
“他想收做学生?”王渊笑道,“他当主考官,不就是老师吗?”
沈复璁摇头道:“不是座师,而是当你业师!”
王渊有些惊讶:“省提学副使,好像不能随便私收弟子吧?”
“别处自然不能,”沈师爷用无所谓语气说,“但此地是贵州,生员需前往云南乡试,本省提学副使不参与监考,自然就没有私收弟子忌讳。不过嘛,现在没到拜师时候,因为席按台还要监考场。必须等你考完道试再说,否则容易授人以柄。”
王渊问道:“他亲口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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