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让王渊进族学读书,宋际自己就可以做主。
宋炫手捧《西涯诗录》,读得是津津有味,说道:“此书暂且寄放在族学之中,待吾慢慢品读。”
宋际有些不舍,委屈道:“叔父,这是昨日新买,花二十两银子,都还没读完呢。”
宋炫立即斥责:“汝治《礼经》二十载,就不知长幼礼节吗?吾为叔,汝为侄,竟为本诗集而起争执?”
“……”宋际顿时语塞,郁闷道,“那请叔父快快把书看完,侄儿先告辞。”
不修科举文章,耽于诗词歌赋,喜欢跟汉家读书人来往。
宋炫接过来看,不由拍手赞曰:“好字!”
宋际笑道:“若非好字,吾又怎会拿来给叔父鉴赏。”
宋炫又略微摇头:“可惜沾染匠气,缺几分洒脱韵致。”
这就是叔侄俩区别,宋炫追求诗词文学,性格风流潇洒,自然不喜因循守旧台阁体;而宋际则守礼崇圣,台阁体对他而言,就是天底下最好书法格式。
等宋际离开雅舍,宋炫才嘀咕道:“这个憨货,读书都读傻,随便几句话就能打发。还是宋家嫡长孙呢,可万万不能让他继承家主之位。”
听到幺叔批评沈复璁书法,宋际难免有些失望。只得投其所好,说起沈复璁诗才,还把李东阳那首《锁继恩》拿出来讨论。
这果然对宋炫口味,喜道:“那位沈朋友,看来诗文造诣颇深,或可请来切磋二。”
宋际趁机说:“沈兄不但诗文得,还通晓四书五经,吾欲邀之担任族学教谕。”
“可也。”宋炫点头道。
宋炫是宋氏族学校长,有他同意,此事就算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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