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宴散去,宋际亲自送他们去旅店,不但主动负担房钱,还把第二天早饭都安排。
就连他们那两头驴,也被请到店后棚房,美滋滋享用着豆饼。
近,贵州布政使老爷经常来此宴饮。
至于布政使那点工资,怎经得起天天下馆子,那就不需要深入探究。土司虽然漠视朝廷法度,但该孝敬还是要孝敬,只求这些汉官不要乱讲话瞎伸手。
酒菜端上来,颇为丰盛。
几个穿青人狼吞虎咽,风卷残云般吃到肚里,犹如八辈子没吃饱饿死鬼投胎。
沈师爷就有风度多,虽然也嘴馋得很,但人家举止潇洒、从容大方,慢悠悠跟宋公子喝着小酒,还趁兴玩起飞花令来佐酒。
酒过三巡,宋际已经喝迷眼,带着醉意感慨道:“吾观沈兄,便可知江南风物,恨不得亲到江南游。”
沈复璁也喝得七荤八素,大笑道:“此事易耳。再过数年,你携手畅游江南,届时请你吃鱼翅!”
“鱼翅为何物?”宋际忙道。
沈师爷说:“鲛鲨之鳍也。”
宋际生出万般向往:“沈兄如此推崇,鱼翅必然美味异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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