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女儿阮玲玉回家,闻到红烧肉香味说:“妈,今天做好吃呢?”
“是啊,给你补补身子,明天再去买只鸡给你熬汤。”何阿英跟女儿说话时,完全是用讨好语气。
阮玲玉道:“明天中午不回家吃饭。”
“跟周先生起吃饭也好,还是阿
其他三个女人听得倒吸凉气,顿时看向何阿英眼神都变。
张太太巴结道:“就说阿阮不是般人,那脸蛋、那身段,怎也要找个大学者才般配。阿英姐,你后半辈子就等着享福吧,周先生可是年捐十多万大富豪啊。”
“何止是富豪,”刘太太说,“你不看周先生平时都跟什人打交道?听说啊,周先生还跟张大帅是拜把子兄弟,啧啧,整个北方都归张大帅管!”
白太太笑道:“等阿阮跟周先生成好事,恐怕阿英姐就看不上咱们姐妹,也不会再来打5角钱小麻将。”
刘太太附和道:“就是啊,阿英姐以后可别忘咱们。那句话怎说来者,什富贵……”
外室,就算再死几个正妻,也轮不到她扶正那天。
“哟,姐们儿几个都来得早啊。”白太太突然走进来,身珠光宝气,在座就数她最光鲜。
白太太老公不姓白,而是姓阿纳托利,个流亡上海白俄小贵族。阿纳托利在逃难途中与家人失散,后来娶白太太做老婆,混得还不错,在霞飞路开家白俄餐厅。
众人之所以称呼她为白太太,其实是带着讽刺,白俄太太嘛。
张太太搓着麻将说:“来来来,先撮几把!”
“是苟富贵,勿相忘!”白太太国文功底还不错。
“对对对,苟富贵,勿相忘。”刘太太道。
何阿英顿时不乐意:“还狗富贵,你们骂呢?”
“哈哈哈哈!”几个太太轰然大笑。
当天下午,何阿英输十多块钱,但心情却格外舒爽。她提着手袋慢悠悠回家,买好些肉食,洗菜时发现自己戴银镯子已经变色发灰,顿觉该换镯子,这种低档首饰配不上她身份。
何阿英笑道:“不急,先帮读读报纸。”
刘太太无所谓地捧起报纸,念道:“昨日,上海市长张群先生举办舞会,邀请党政要员……”
念着念着,刘太太就变得惊讶起来,猛地抬头问:“阿英姐,你女儿跟周先生好上?”
“什好上,你可别乱说,”何阿英得意无比地笑道,“女儿是个求上进,她每天都要去周公馆,跟着周先生学说标准国语。他们两个只是好朋友,周先生还帮阿阮介绍其他朋友,比如张学良张大帅,比如杨虎杨处长。还有好多大人物,都没听说过名字。”
“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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