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云鹤说：“丁大夫，小冬已经怀孕七个月
，要不你开
副安
老者捋胡子笑道：“周先生不必客气。”
这老头儿叫丁国瑞，乃天津中医领袖，天津医药研究会
创始人，擅长内科、妇科和儿科。
晚清时西风东渐，什
都讲究“中学为体、西学为用”，包括中医也是如此。
光绪年间，丁国瑞就号召引入西医科学系统，又极力促成天津医药研究会成立。他依照西医体系，在医药研究会中，将中医分为内科、妇科、幼科、咽喉口齿科、眼科、救急杂症科等科目。
其中稽古科，专门整理中医古籍，主张去芜存真。又有求新科，号召学习西医长处，以及西医先进制药方法。
没想过把他们拴在报社。
顺便说下李寿民，此君《蜀山剑侠传》如今火遍北方数省，甚至在南方也小有名气。他还跟四大名旦之尚小云、段祺瑞侄子段茂澜拜把子，并且深受傅作义信任，混是春风得意。
段茂澜最近出任天津电话局长，邀请李寿民过去当秘书，李寿民满口就答应。因为傅作义秘书太多，李寿民整天没啥事干，去电话局那边则能办些实事。
李寿民也是有官瘾，他做梦都想在官场有所作为。但他又不喜欢依靠裙带关系上位，只想凭自己能力，这就有些难搞。
当初张作霖威风时候，周赫煊找张学良求求情，便能帮李寿民安排个好差事，但李寿民却不屑于此。
丁国瑞还在《大公报》等报纸上，写文章痛斥中医弊病和乱象。比如中医医和药缺乏联系沟通，比如中医经常乱开药方，比如药房伙计大多不识字，比如不注重普及卫生观念等等。
丁国瑞虽然是中医国手，但对西医也颇有研究，属于“中西医结合”先驱式人物。
以他在天津中医界影响和地位，再加上年事已高，近年来很少亲自出诊。不过这老先生很佩服周赫煊学识和品行，居然破例每个月来三乐堂，亲自给孟小冬做例行检查。
张云鹤扶着女儿在客厅坐下，微笑道：“有劳丁大夫。”
丁国瑞先是给孟小冬把脉，又拿出西医听诊器，仔细检查胎儿情况，随后取下听诊器说：“脉象平稳，胎儿活动正常，无需多虑。”
身傲骨是好事，但如果没有背景，那就很难在官场混得好。
周赫煊跟朱湘正聊着，突然佣人过来禀报说：“先生，丁大夫来。”
周赫煊连忙起身，快步过去迎接。
只见个60岁左右老头儿，蓄着花白胡子，拄着根拐杖，背后跟着个背药箱学徒，已经被佣人领着进来。
“丁老先生赎罪，在下有失远迎！”周赫煊上前见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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