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姓军阀？”胡政之大笑起来，“哈哈，此计甚妙！”
废话，当然妙
。
后世
八卦小报上，各种“X姓女星”、“Y姓鲜肉”，既让读者能够意会，又避免被人起诉可能。
虽然被挖是满清皇室陵墓，但这种事情还是得声讨。孙殿英盗取那些陪葬珍宝，很大
部分都流失海外或者毁于意外，报纸披露出来后，能挽回件是件。
周赫煊在编辑部转圈，跟吴宓、沈从文、郑证因等人都聊几句，便准备闪人前往广播电台。《大众》副刊有吴宓这尊大神坐镇，他可以放心大胆当甩手掌柜。
就在周赫煊准备下楼时，胡政之突然过来叫住他：“社长，有个事要跟你商量。”
“什
事？”周赫煊问。
胡政之说：“盗挖清东陵主犯找出来，是军阀孙殿英。”
周赫煊早特知道是孙殿英干，他问道：“怎？”
“这个不好报道，”胡政之头疼地说，“谭温江和黄百川在北平帮孙殿英销赃被抓，但没几天就无罪释放，好像是常凯申下命令。如今各地报纸都对此事讳莫如深，《大公报》擅自报道话，恐怕会引起常凯申不满。就算要报道，也不能提孙殿英名字。”
这里面就牵扯到派系争斗，在前些日子分赃大会当中，北方基本确定为阎锡山和冯玉祥地盘。而孙殿英呢，却是被常凯申收编，属于常凯申在北方颗钉子。
孙殿英绝对不能倒，这跟他用盗挖出来乾隆御用宝剑贿赂常凯申无关，纯属政治上考量。
也正因如此，清东陵慈禧和乾隆坟被挖，这件新闻上月中旬就被曝光，但在报纸上却直见不到孙殿英名字。以溥仪为首遗老遗少，正上蹿下跳地呼吁严惩盗墓贼，却始终不知道是谁干缺德事儿。
周赫煊想想，笑道：“那就不用实名，简称孙姓军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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