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抱拳道:“朱主席,冒昧来访,还请恕罪。”
“哪里哪里,快请坐,”朱培德笑着说,“前段时间逗留平津,可是经常听到关于周先生传闻。特别是天津百姓,都说周先生
也正是在此期间,朱培德染上疾病,在北平协和医院住好几天。他连南京国党五中全会都没参加,便自己返回江西,请辞省z.府主席职务,但被挽留下来,继而又躲进庐山别墅“养病”。
其实朱培德病早好,他只是不想奉命去井冈山“剿匪”而已,因为朱老总是他最好朋友。
去年朱培德在庐山“养病”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。当时常凯申要朱培德清党,朱培德明知朱老总有问题,却把南昌军政大权全部交由朱老总处理,自己远远地躲进庐山,结果搞出个南昌起义。
周赫煊不想掺和两党之争,他只有个目——请朱培德帮他做媒。
周赫煊四处打听朱培德喜好,结果发现此君不嫖不赌不爱钱,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奉承结交弱点。
周赫煊非常悲剧,他连二舅哥张远西面都没见着,直接被人拒之门外。
旅店当中,周赫煊翘着二郎腿,手指不停地拍打扶手,脑子里思索着该如何解决此事。
孙永浩啃着没有削皮酸梨,口无遮拦道:“先生,要让额说啊。你就该带着张小姐私奔,生米煮成熟饭,等有孩子再抱回娘家,老丈人还不得捏着鼻子认?”
“净说混账话,先生婚事是你能乱插嘴?”孙永振立即教训弟弟。
“呵呵,也就说说而已。”孙永浩摸着脑门傻笑。
没办法,周赫煊只能空着手上门拜见。
庐山别墅。
朱培德吃过早餐,正在读报,突然秘书进来禀报:“主席,外面有位周赫煊先生求见。”
“就是写《菊与刀》和联络东北易帜周赫煊?”朱培德前段时间就在北平,对周赫煊有所耳闻,他说,“请周先生进来吧。”
此时朱培德已经略微发福,理着军人寸头,端坐在那里颇有些不怒自威仪态。
周赫煊自言自语道:“张老先生既然喜欢附庸权势,那想要说服他,也需要从这方面下手……永浩,你去把市面上能找到江西地方报纸,全都给买回来!”
“好嘞!”孙永浩乐颠颠出门。
半个钟头后,孙永浩抱着厚厚沓报纸回来。
周赫煊专挑时政新闻阅读,很快就找到自己想要消息:江西省z.府主席朱培德,目前正在庐山别墅中养病。
上个月,朱培德也去北平,跟常凯申、冯玉祥、阎锡山等人起,在先总理灵前举行祭告典礼。接着他又参加汤山会议(分赃大会),参与讨论军事整理方案和军事意见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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