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华有些尴尬，因为他就是留法派，李石曾相当于他
恩师。而在历史上，李石曾就任中华大学（北大）校长后，是没有精力去主持校务，代理校长正是李书华。
沉默片刻，李书华低声说：“昨晚
拜会
石曾先生，也劝过他，他向解释其中原因。现在好多人非议石曾先生，说他任人唯亲，其实他也是没办法。国民z.府想要掌控教育界，石曾先生想要搞教育独立。他为实现自己理想，必须任用亲信，否则教育大权就要被z.府夺走！老校长（蔡元培）已经向z.府妥协，他们两个这才爆发激烈冲突。”
周赫煊默然。
坏人做坏事，只是让人感到愤怒；好人为美好理想做坏事，却能让人感到痛心。
李石曾确实是个好人，他不愿当官，也不愿掺和政治纷争。但为实现教育独立理想，李石曾当官，还主动掀起自己极度厌恶派系斗争，甚至因此背上骂名也在所不惜。
子路和子贡都是孔子学生，子路救落水之人，接受
头牛谢礼，孔子对他进行表扬；子贡赎回很多鲁国人，却拒绝国家赔偿，从而遭受孔子批评。
因为接受谢礼，让人看到救人利益回报，就会有更多百姓去救人。而拒绝国家赔偿，则让人看到行善损失，从而导致越来越少人去救赎鲁国人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李书华有些不明白。
周赫煊道：“为什
列强有那多科学发明？因为发明有利可图。提供给北大收割机设计图，由你们研究发明出来，主要作用确实是利国利民。但如果发明者得不到任何好处，北大学生以后还会那积极搞发明吗？中国其他科学家、发明家，还会那热衷于发明吗？”
“呃……”李书华无言以对，突然作揖道，“周校长，书华受教！”
但为什说李石曾在好心办坏事呢？
李石曾教育改革，主要模仿是法国教育体系。可法国跟中国实际情况相差太大，李石曾虽然也做相应改动，但这些改动根本无济于事。
李石曾教育改革，不但遭受国民z.府忌惮，而且导致全国教育系统片骂声。特别是基层教育人员，本来日子就过得辛苦，被李石曾改革，那真是彻底没有活路。
面对z.府与民间共同讨伐，李石曾并没有气馁。他是
“申请专利发明没有？”周赫煊问。
李书华说：“正在申请。”
周赫煊道：“等开会结束后，带你去上海见虞洽卿先生，找他商量收割机商业化事情。”
“如此正好。”李书华哪里敢反对。
周赫煊又问：“听说北大被改名为中华大学，这个校长被撤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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