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笑道：“放心吧，他比谁都明白。既然《神女》和《狗官》摆在常凯申
书房里，陈德征肯定会解禁。不过登报给
道歉，那是不可能，甚至不会主动解释此事，因为他要顾忌上海党部威严和脸面。今天跟他和解，又或者跟他闹翻，其实没有任何差别。他这种人，说趋炎附势吧，又有骨气得很，打死也不会承认错误。”
正如周赫煊所言，陈德征很快就把《神女》和
“无所谓啊。”周赫煊笑道。
“那好，回去就查封《大公报》！”陈德征怒道。
周赫煊死盯着他说：“你试试。你敢查封《大公报》，马上去北平，当面质问常凯申，问他到底跟北洋军阀有什
区别！”
陈德征像是被蝎子蛰
，跳起来指着周赫煊：“你竟敢直呼总司令姓名！”
两个月前，《新闻报》把“欢迎蒋总司令”“蒋”字，错误排成“将”字。这个失误，可是被陈德征逮着怼好
阵，《新闻报》那边又花钱又跑关系又登报申明道歉，这才把事情解决。
“不错”，匠气有余，神韵不足。远没有徐悲鸿飘逸灵动，也没有梁簌溟随心所欲，更没有梁启超俊雅雄健。
当然，比袁公子还是要高明许多，并非浪得虚名。
这种字适合做牌匾、做门联、做广泛印刷品，远观可显大气，却没法反复细细品味。
陈德征听周赫煊夸赞，立即笑道：“所谓宝剑赠豪杰，红粉馈佳人。周先生既然喜欢这副墨宝，那就将它赠予先生。”
周赫煊没有接，笑道：“算吧，唐驼先生字，改天花钱买几副就是。”
“人名字不是拿出来喊吗？”周赫煊问。
陈德征说：“常总司令是伟人，就跟孔子、孟子样，不得直呼其名！”
“笑话，清朝都亡，你还跟谈避讳。”周赫煊冷笑。
“懒得跟你这妄人般见识，告辞！”陈德征拂袖而去，他觉得周赫煊不讲道理。
徐志摩担忧地问：“明诚，他不会又乱来吧？”
陈德征听颇为不悦，他都上门赔礼，对方居然还端着不放。
“周先生，”陈德征耐着性子说，“关于封禁《神女》、《狗官》之事，纯属误会，们会尽快纠正失误。”
周赫煊冷笑道：“那上海《民国日报》说是趋炎附势卖国贼，也是误会？那篇文章，总不会是陈部长喝醉写吧。”
张嘉铸在旁边帮腔道：“陈部长真厉害，喝醉写文章，也能写得那有条理，自愧不如。”
陈德征终于生气，他说：“周先生，好心好意来道歉。你既然不肯领情，那咱们就继续，陈德征生平不做亏心事，闹到总司令那里也是不怕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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