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欧洲回国以后,张君劢和蒋百里就变成社会主义信奉者,认为欧洲自由资本主义那套迟早完蛋。
这位富贵公子哥,似乎终于体会到生活无奈和艰辛。
诗歌聊着聊着,张君劢突然把话题转到政治上,他说:“明诚在《枪炮、细菌与钢铁》中关于中国政体论述,真是甚合意。”
“胡言乱语而已,在当今中国是不可能实现。”周赫煊苦笑道。
蒋百里突然插话道:“也赞同社会主义,但实行起来太过艰难。社会主义可以作为种理想,而理想旦遇到现实,必然要遇到许多矛盾。要解决矛盾,肯定是有方法,但必须坚守原则。就拿三m;主义来说,也是种理想,也有矛盾,但如今国党为解决矛盾而舍弃理想,此为不智也!”
好吧,都是同道中人。
来到上海第天,周赫煊在徐志摩家度过,下午还参加新月社聚会。
第二天,周赫煊又去趟《大公报》上海分社,说是视察,其实也就随便溜达溜达。
跟《新闻报》、《申报》比起来,《大公报》太寒酸:别人自建永久性报社大楼,《大公报》还在租房子办公;别人使用新式轮转机印报,《大公报》还在用效率低下老印刷机。
没办法,只能慢慢发展,等有钱才能玩大手笔。
不过采购先进设备是必须,周赫煊在跟张季鸾讨论之后,决定掏钱给《大公报》总部和上海分社各购置台轮转机。不仅可以提高效率,而且印出来报纸也更美观,版面杂点墨迹会少很多。
不管是蒋百里,还是此时张君劢,他们都是社会主义者。
这得归功于梁启超。
梁启超是中国最早提出社会主义思想学者,在1918年到1919年时候,他曾组织过次欧洲考察团,而当时张君劢和蒋百里都是考察团成员。
他们亲眼目睹欧洲最底层人民生活:穷困潦倒,每天都挣扎在生死线上,跟中国贫民并无二致。
他们还看到欧洲社会矛盾:贫富差距极大,工人们隔三岔五闹罢工。
第三天,蒋百里和张君劢同时来拜访,这让周赫煊感到极为惊讶——都是牛逼人物啊!
“几位请用咖啡!”陆小曼端着咖啡出来亲自招待,然后退到旁边跟张乐怡坐在起。
会客厅里有五个男人,分别是周赫煊、蒋百里、张君劢、徐志摩和张嘉铸。
大家先是聊阵诗歌创作,纷纷调侃徐志摩谪落凡间,徐志摩笑嘻嘻地任由众人调侃。
向伤春悲秋、追求浪漫徐志摩,在两个月前突然发表新诗《生活》。其内容阴沉、黑暗、压迫且抑郁,改他以往风格,简直就不像是徐志摩写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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