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存你麻痹！”张宗昌怒气冲冲，把电话摔得粉碎。
褚玉璞把军事地图掀开，
屁股坐在桌上，抽着烟说：“怎
办？”
“还能咋办？”张宗昌没好气道，“退呗，退到东北给张作霖当狗！”
褚玉璞面目狰狞地说：“
还想打，打到最后个兵死完！老子只当
两年督军，还没过足瘾，不能就这把地盘交出去。”
“打吧！”张宗昌说，“南边儿
那些王八
会议结束，孙传芳宛若行尸走肉般，恍恍惚惚地离开怀仁堂。
张学良走到张作霖身边，低声道：“父帅，撤退时当心日本人，他们可能对你不利。”
“老子当然要小心，妈拉个巴子，小日本就差没用枪指着鼻子。”张作霖气愤地说道。
早在个月以前，关东军司令部就由旅顺移驻奉天，整个东北日军都已进入战备状态。
日军这些动作，张作霖不可能不知道。他这个老土匪还是很惜命，预备好几个撤退方案，就是为迷惑日本间谍。
没安好心！还自称小诸葛，就没见你这窝囊没用诸葛亮！”
“姓孙，你嘴巴干净点！”杨宇霆气得怼回去。
“好啦，好啦，”张作霖笑呵呵地劝架，“这仗啊，现在是没法打。留得青山在，不愁没柴烧，咱们去东北蛰伏两年，等中原再出乱子，还可以打回来嘛。”
孙传芳双手拳头紧握，想要说话，却欲言又止，他心里憋屈啊。
这仗打到今日，孙传芳五省地盘全部丢失，几十万大军只剩下两三万残部。如果真跟奉军起退往东北，他以后就彻底沦为张作霖手下。
翌日，张作霖通电发布“总退却令”，勒令前线北洋将士撤退。
张宗昌和褚玉璞都不想撤，他们个地盘在山东，个地盘在河北。就跟孙传芳处境差不多，只要退回东北，就彻底成张作霖手下，没有任何自由可言，甚至有可能连部队都会被吞掉。
褚玉璞站在旁边，看着张宗昌打通电话。
张宗昌抱着电话机哀求道：“雨帅，不能退啊。俺这里还有五万人，还可以打，俺叫你亲爹，真退不得！”
“退吧，保存实力。”张作霖说完就挂掉。
而张作霖呢？
说起来很搞笑，打将近两年仗，奉军嫡系基本上没啥大损失。死都是奉军杂牌（张宗昌、褚玉璞直鲁联军），以及孙传芳和吴佩孚人。
张作霖就像个赌徒，他本钱都还捏在手里，损失都是牌桌子上赢来，现在退回东北也来去自如。
张作霖可以退，孙传芳却退不得，但形势逼人，不由得他不退。
孙传芳不再言语，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，任由奉系将领商量着撤退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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