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餐过后,立即动身启程。
黄子明带着200多红枪会成员,前去齐东县郊救人杀土匪。周赫煊则带着50人,押解着100多土匪前往泰安,刚刚那仗缴获步枪,他们各分半。
等到达泰安时,已是第二天早晨,这还是连夜赶路结果。途中有两个土匪伤重不治,周赫煊让人挖坑埋掉,没让他们,bao尸荒野,已经算仁至义尽。
泰安城有个团北伐军把守,看到周赫煊带着200多人(包括红枪会员)过来,顿时警惕起来,甚至把机枪都架起。
“什人?”城防士兵大喊。
是抢大户,还是抢百姓,这种事做不出来。”
历史上,张鸣九就是趁此乱局,从十多个溃兵发展到200土匪。连续攻占数个县城后名声大振,附近土匪团伙竞相来投,半年不到就发展到2000人。他为养兵,各种抢劫绑架,甚至直接抄富绅家,最后弄到几百条枪,成为济南周边霸,被孙殿英收编做旅长。
“你能说出这种话,就更放心,”周赫煊笑道,“所以让你去救出肉票,跟富绅们结善缘呢。这些有钱商人和地主老爷们,他们也希望有个靠得住兵头子,免得再遭受匪灾。你去好生联络感情,帮你到省主席孙良诚那里弄个组建保安团证明,再由各县富绅出钱养兵。”
保安团是民国初年合法地方武装,相当于保甲制度衍生品,也有些类似晚清团练部队。
黄子明喜道:“如果这事真能成,那自然是好。若有保安团,就把这周边各县土匪都杀绝!”
周赫煊让众人停止前进,自己走向城门口说:“是天津济民会周赫煊,是来山东赈灾。半路遇到土匪,幸好有当地红枪会帮忙,身后有100多土匪俘虏,还请泰安长官来接收!”
很快便有个年轻军官出来,模样英姿飒爽,他向周赫煊敬军礼道:“周先生你好,
周赫煊笑道:“等北伐军抽空回来占领济南城,差不多是半年或年以后事。到时你保安团应该有些规模,是解甲归田解散部队,还是接受正规军收编,你自己选择。”
“能做正规军当然更好。”黄子明乐道。他家以前算富农小地主,读过私塾和小学堂,也是有眼界、有追求。
周赫煊道:“那就这说定。等吃过午饭,你带人去齐东县郊救肉票,再分些人手给,押解这些土匪前往省府。”
曹庄村民已经在埋锅造饭,牺牲者被亲人认领回家,伤员则被送往县城找郎中救治。
至于受伤土匪,那就只能说抱歉。如今物资奇缺,可顾不得人道主义,撑得过算命大,撑不过死也活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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