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，
先麻烦卢先生，请你把那天事情
经过再复述
遍。”
“当时在卖东西，有位太太看中
法国进口皮包。那些华人巡捕有七个，站在柜台前边聊天儿，当时也没在意。等回过头来时候，就看到他们在偷皮鞋，是最高档洋货皮鞋。就拦着他们，让他们付钱，结果他们就把推倒。同事过来帮忙，他们就打人，还冲天上开枪……”
“宋女士，说说你情况。”
“你再不让说话，都快憋死。当时逛楼顶花园下来，就看到那帮兔崽子打人，打人就不提，居然还说什
‘穿着这制服，就代表日本天皇’。日本人多可恶啊，这些狗日华捕，好好中国人不当，偏要去做日本人狗。就气不过，抓住他们领头，就让他们赔礼道歉。嘿，小兔崽子还不肯，差点给推翻。幸好老娘马步站得稳，不然……”
“咳咳，宋女士您先歇会儿，让施小姐说说当时情况。”
黄教授是晚清神童，12岁考取秀才，17岁中举人，23岁留学归国参加戊申部试，举夺魁。如果科举没废除，那也是位状元爷。”
“周先生说笑，可不敢称状元。”黄右昌谦虚道。
两人对话，让收音机前听众肃然起敬。
袁三儿乐道：“嚯，今天可运气好，前清状元爷都来录广播。”
“你别废话，先听状元爷怎说。”旁人立马呵斥。
“没什好说，就是看华人巡捕欺负店员，就冲过去帮忙，抽刀打晕个。”
“那卢先生，你能说下后续情况吗？”
“那些打人巡捕屁事没有，事后又跑来中原公司撒野，还调戏们女店员。们去告诉经理，经理让们安分点，谁再惹事就开除谁。那天下班时候，突然就被巡捕给抓，硬要说偷东西。整天都待在百货公司，哪有时间偷东西啊？明摆着是要报复。他们把抓到巡捕房，二话不说就绑起来毒打，整整关三天，只给碗水喝。把都饿晕，才拖着扔在路边上。幸好有好心人帮忙，不然连命都没。等回到百货公司，经理说偷东西，手脚不干净，又无故旷工三天，就把开除。发誓，真没偷东西啊，谁偷东西谁全家死绝。就想不通……”
周赫煊又说：“另外，们还请到当天几位当事人和目击者。大家都打下招呼吧。”
“先来，先来，叫宋慧群，那天在百货公司买东西，看得清清楚楚……”
“咳咳，具体情况稍后再说，施小姐该你。”
“大家好，叫施剑翘。”
“叫卢有福，是中原公司职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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