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千也缺钱用啊，去年还在《申报》登卖画广告，巴不得有人买他
作品。
两人当即来到张大千在天津住处，周赫煊
口气买下十多副山水和工笔画，乐颠颠地又找
张大千默然不语，他已经无话可说
。
谁说文人学者没有屁用？
内藤湖南曾说，日本应该为东亚和平，把处理支那问题事务承担下来。
这个论调是不是听着耳熟？
加上他所提出“文化中心移动说”，就是后来日本侵华时叫嚣“大东亚共荣圈”啊，内藤湖南学术思想影响日本两三代人。
不是很高。”
周赫煊反问：“难道在张先生眼中，古籍史料就不是国宝？”
“呃，”张大千顿时语塞，硬着头皮道，“
觉得吧，如果这些史料真用于研究，研究成果又公之于众话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。”
周赫煊问：“你对内藤湖南解多少？”
张大千道：“只知道内藤湖南是日本史学界宗师，其人博古通今，对中国文化极为推崇。他跟严复、文廷式、张元济、罗振玉、王国维等中国诸多学者皆为好友，他史学研究也令人称道，而且他反对日本侵略中国。”
良久，张大千起身拜道：“周先生学识渊博，见闻广阔，大千佩服。从今往后，会跟日本友人保持定距离，至少不会帮着他们出卖祖宗。”
周赫煊突然笑道：“不必如此，日本也有好人，咱不能概而论。”
这话说到张大千心里，他去日本留学时候，就交不少日本朋友。嗯，其中包括位女性朋友，日本女人还是很温柔体贴。
周赫煊不想谈这些糟心事，既然张大千主动上门，他又怎会放过，当即笑道：“早闻张先生画技精湛，不知可否忍痛割爱，卖上几幅给？”
“周先生喜欢，那是在下荣幸。”张大千高兴道。
“哈哈，你们都被他骗，”周赫煊大笑，讽刺道，“这个人确实尊崇中国文化，但他认为中国已经老迈，而日本应该接过华夏文化大旗。后来日本人说中国文化在中国已死，精华只留于日本，这些观点都是受内藤湖南影响。你知道日本在处理山东问题时，他是怎
说吗？”
张大千摇头道：“不清楚。”
周赫煊道：“内藤湖南说，解决山东问题，最终要对日本有利。即使对中国有利而对日本无益，哪怕是对日本虽无益也无害办法，也是不能接受。”
这段话有点拗口，但张大千还是听明白，震惊道：“内藤湖南这种大学者，应该不会说这种话吧？”
周赫煊冷笑说：“内藤湖南对中国危害，完全超过支精锐军队。他学术思想，甚至影响日本对华政策和舆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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