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出来个老头，尖着嗓子说：“大胆奴才，此乃皇上行宫……”
“皇上个屁！”
褚大帅走过去猛踹大铁门，大义凛然道：“都民国多少年
，你还跟
摆皇帝
谱？告诉溥仪，俺褚玉璞来访，让他赶快出来接驾！”
士兵们很会配合，齐齐举枪瞄准里面。
那老头儿色厉内荏道：“这里是租界，
“没事，现在是大帅外文秘书呢。还要多亏寿民兄，让讨到
份好差事。”周赫煊说话之间，冲李寿民不停眨眼。
李寿民立即会意，笑道：“那就恭喜赫煊兄前程似锦。”
“你们两个说完没有？说完就快滚蛋，”褚大帅不耐烦道，“开车！”
司机猛踩油门，差点把李寿民脸给刮伤。看着远去两辆车，李寿民用四川话大骂道：“日你先人板板，个龟儿子！”
……
他对周赫煊招手说：“你跟在俺身边，待会儿可能会遇到外国人，到时候绝对不要给本大帅丢脸！”
“大帅放心。”周赫煊抱拳道，他已经适应狗腿子身份。
申耀荣脸上却满是妒忌之色，周赫煊个新人而已，居然亦步亦趋随侍大帅左右。而他已经投效大帅八年，却只能跟在褚南湘和周赫煊后头。
“出发！”
张五魁走到院中大喊声，立即有七八个士兵跑来，前方大铁门也缓缓打开。
民国时候天津，绝对是名人云集。
北洋军阀常年混战，造成老百姓死伤无数。而那些打败仗军阀头子们，往往通电下野，躲到天津租界里当寓公，照样活得有滋有味。从前清皇帝、亲王，到民国总统、总理，及至大小军阀、名流文豪、戏曲大家……小小天津租界里应有尽有。
褚玉璞帅府也在天津租界，按理说这地方是不准有华人军队。即便褚玉璞占领天津，他也只敢把自己护卫队带进来十几个，而且还不能在租界开枪，否则必将受到外国干涉。
行不多时，汽车在张园停下。
护卫队丘八们首先跳下军车，抱着步枪站成排，师爷申耀荣扯嗓子喊道：“大帅到访，快开门！”
褚玉璞坐是辆福特轿车，他跟副官褚南湘坐后排，周赫煊则坐在副驾驶室。至于师爷申耀荣，只能跟大头兵们起乘坐军用卡车。
车队刚刚驶出大门，李寿民突然窜出来，兴奋地喊道：“赫煊兄！”
周赫煊连忙说：“大帅，那是朋友。”
褚玉璞不耐烦道：“停车！”
周赫煊摇下车窗，李寿民弯腰凑到窗口，脸愧疚道：“昨天那些兵冲进报馆，用枪逼着刘社长打听你下落，说是褚大帅要请你写小说。怕他们大开杀戒，只好把你住址透露，幸好你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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