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维扬说:“没办法,当时正好是亚洲金融风,bao。”
李长乐说:“到2001年,好日子来,煤价比刚承包时候翻倍。接下来就是各种糟心事,全省煤矿大整顿,安全设备不足煤矿全部取缔。以前赚钱,全部拿出去打点,终于通过审批
?”宋维扬问。
“嗯,们那边农村读书比较晚,都17岁还在读初中,”李长乐回忆往事道,“当时只差半年就毕业考试,家里顶梁柱死残,爸腿做手术又要花钱。只能丢下课本回去挖煤,铲子铲子挖,就这样挖到1991年。然后遇到矿塌,大难不死,但吓得不敢再挖煤,就回家种年地。1992年流行下海,从报纸上看到很多人都去特区,于是也带着5000多块钱南下。在深城做生意,被人骗光钱,路讨饭才回到老家。”
宋维扬忍不住笑出声:“你够倒霉。”
“当时比较傻,毕竟没见过世面,”李长乐跟着笑起来,“1992年冬天,又开始挖煤。那个时候煤价涨,矿工工资也在涨,个月能赚100多,比们那里公务员工资还高。但总不能这样挖辈子吧,爸已经残废,老母亲身体也不好,还有个妹妹没有嫁人,死谁来养家?”
宋维扬点头说:“确实。”
李长乐继续诉说往事道:“1993年时候,听说跑大车能够赚钱,于是东挪西借些,又送礼找镇上信用社贷款,买辆二手大解放,自己开车往省外拉煤。那个时候,晋省产煤区煤价很便宜,吨才30块钱,还不如萝卜卖贵。外省煤价要高些,搞运输倒腾转手能赚不少。如果不出意外,可能现在还在跑车。”
“什意外?”宋维扬非常配合问道。
李长乐说:“遇上劫道,不但要钱还要命,背上被砍三刀,跳进山沟里他们才没追。但解放大车没,甚至都不敢报警,因为做也是违法生意。什许可证都没办,甚至连驾照都没有。那是1997年事。”
“然后呢?”宋维扬对“个煤老板诞生”这种故事颇感兴趣。
李长乐说:“回家养伤将近两个月,花20万承包村里煤矿。那个时候煤价很不稳定,有时候涨,有时候跌,当煤老板跟赌博没啥区别。有人承包煤矿赚钱,但们村那个煤矿,前后换四个老板全部亏本。1998年,是做煤老板第年,正好遇到煤价大跌,亏足足16万,欠屁股外债。但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,直到2000年才终于开始赚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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