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波说:“不要钱,老丈人送。平时给侄子带上,就当是个护身符。”
“谢,”宋维扬直接收下,“你结婚请没请其他人?”
王波说:“就请咱们宿舍几兄弟,以前在盛海同事都没通知。你知道吗?聂军这家伙又失踪,说是要准备宗教方面硕士毕业论文,不知道钻哪个山沟庙里搜集资料。现在特别羡慕他,过得就像闲云野鹤,哪像整天都神经紧绷着。”
“也挺羡慕他,但学不来,各人有各人缘法,”宋维扬笑道,“这孙子还欠两万块钱呢,今年开春时借,说以后打工慢慢还。”
王波哈哈大笑:“幸好他认识你这个大富翁,不然吃饭都成问题。”
肯定吃不少苦头。
个年纪轻轻干部,只身空降到偏远县城,不但要跟同僚搞好关系,还要做通少数M族工作,这里面难度可想而知。
以前在机关时候,王波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,甚至已经有啤酒肚征兆。现在整个人都瘦,而且皮肤晒得黝黑,30岁不到就有明显眼角纹。
孩子突然哭起来,林卓韵立即到里屋去喂奶,阿那里娓也跟着进去看稀奇。
王波问:“孩子起名吗?”
宋维扬说:“不会。他这种人,当叫花子要饭都能活得自在,估计还能过着流浪生活自得其乐呢。”
“也对,”王波非常赞同点头,感慨道,“唉,转眼就是好几年,当初读大学时候,谁能想到大家是现在这种情况。周正宇在海关过得最滋润,啥烦恼没有还不愁吃喝。李耀林也老婆孩子热炕头,他自称人生圆满,已经没有别追求。变化最大还是彭胜利,记得有次他鞋子破得不成样子,连修鞋都不愿接他生意。这小子愣是不舍得买新,居然在垃圾堆翻出双旧鞋底,用粗线嫁接到自己烂鞋帮上,生生又穿个学期。现在人家是科技公司副总,大富豪个,人生就是这奇妙。”
宋维扬打趣道:“你怎变得伤春悲秋?”
王波苦笑道:“也就是在你面前,哪敢跟别人说这些啊?这两年真好累,白头发都出来,估计再过几年
“爸起,叫宋景行,”宋维扬笑道,“小名叫六六,也叫小六子,孩子生出来六斤六两。”
王波献宝似掏出串木珠项链:“给侄子准备,至少有上百年历史。”
宋维扬接过来把玩阵,开玩笑道:“车珠子?”
“啥车珠子,”王波解释说,“狼牙木珠项链,可以驱邪挡灾,培养男子汉气质。听说项链上这颗狼牙,还是从晚清时候只狼王嘴里拔下来,驱邪效果特别灵验。”
“挺贵吧?”宋维扬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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