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十七八岁
姑娘快步走来，穿着牛仔裤，扎着大马尾，老远就喊：“爸，妈，今天生意还好吧？”
李成功生气道：“你怎
又来
？马上就高考，快回家复习功课！”
姑娘笑道：“没事儿，高考
有把握。妈你歇会儿，帮你招呼客人。”
“不用你帮忙，你主要任务是准备高考，快回去！”宋卫红说。
姑娘撇撇嘴：“哥带女朋友回家，就们家那点地方，回去就是给他们当电灯泡。”
宋维扬问：“你们是下岗职工？”
宋卫红说：“去年下岗，爱人今年下岗。”
“挺辛苦吧？”宋维扬道。
“还行，”宋卫红说，“比在厂里干着踏实，卖碗面赚碗钱，留在厂里还指不准哪天能发工资。”
宋维扬问：“收入怎样？”
李成功和姑姑宋卫红。
面摊没有桌子，只有些小马扎，顾客需要坐那儿捧着碗吃。
宋卫红热情招呼道：“先生你快坐。们这里有阳春面、三虾面、牛肉面、鸡肉面，还有茶叶蛋和咸鸭蛋。们三虾面很好吃，招牌菜，先生们要不要来两碗？”
宋维扬屁股坐在小马扎上，笑道：“那就来两碗三虾面，再搁两个茶叶蛋。”
“好嘞，马上就来！”李成功爽朗喊道。
夫妻俩脸色黯，都不好再说什，只是愈发感觉亏欠两个孩子。
姑娘摆个马扎坐下，正好面对宋维扬，突然她惊讶喊道：“你是宋维扬？在《青年杂志》上见过你封面照片！”
宋维扬笑呵呵说：“小妹妹，你认错人。”
“饿不死，富不，”宋卫红指着隔壁几个摊位说，“下岗职工太多，好些都在摆摊卖吃，生意不是很好做。”
聊阵，面煮好。
宋卫红端着面过来，由于天色较暗，走近才看清宋维扬长相，有些惊讶道：“先生贵姓？”
宋维扬道：“姓木。”
“哦，”宋卫红挤出笑容，“木先生，你面好。”
宋卫红问：“茶叶蛋要剥好嘛？你们坐着不方便，可以帮忙剥。”
“那就麻烦。”宋维扬道。
洪伟国背靠着宋维扬坐下，动不动，眼睛却跟雷达似监视周围。
宋维扬问：“老板娘，你们怎不弄几张桌子？顾客吃面也更方便啊。”
宋卫红笑道：“工商要抓，有桌子不好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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