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烂礼物啊。”他又恢复到傲慢恶毒。
他走那个下午是星期六,刚好去市里参加个比赛。听说他来家敲门,不断喊名字,却没找到。
依然和来时候样,是辆高级小汽车来接他,小镇大人和小孩围成圈,目送着这个仿佛属于另外个时空人离开,依然只有兴奋地指指点点。
那晚回家,小镇里孩子兴奋地说,太有面子。但心里说不出空落落,个人悄悄走到阿月姨家,在他住房间窗口,往里看看,切黑糊糊。
转过头,看到不远地方,个小孩在哭,知道,那是剩下这个阿小。听说,他没去送香港阿小。
后再后来,听说香港阿小个星期后要去香港。
阿月姨来家,手上带着只木头拼成恐龙,和个任天堂游戏机——这是香港阿小最喜欢两个玩具,现在,他想全部送给。
阿月姨说:“不知道你们两个小孩子间发生什事情,但是他还是最喜欢你这个朋友,有空去找他玩玩。”
香港阿小显然对到访早有准备,估计都是演练过无数次动作,所以表现直得体并保持着骄傲感。
他手勾住肩,像电影里那种兄弟样把拉进他房里,坐在床上,掏出张纸片,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行字,是地址。
香港阿小就像被接走外星人,理性早判定,他和是两个时空人,此前发生事情,就当场梦。不多久,又当回赤脚大仙。而整个小镇也似乎迅速遗忘这个本来也不大起眼小孩,依旧吵吵嚷嚷、热热闹闹。
只有个人,提醒着香港阿小存在——家前面那个阿小。
没有香港阿小带他去理发店剪那样发型,他坚持自己试图用剪刀剪出那样形状;没有阿小陪他去开发区展现英雄气概,他依然坚持每天晚上去逼迫路过外来打工仔扮狗叫,然后几次邀约各种人去观摩,都遭到拒绝。
没去读书,这个阿小命运只能有条:当渔民。他是挣扎几次,甚至和父亲大打出手,离家出走。失踪个多月,饿得瘦骨嶙嶙阿小回来。
“地址只给你,有空给写信。”他扬扬眉毛。
倒是笨拙,傻傻地补句:“寄到香港要寄航空信,很贵吧。”
他笑开,“咱们好朋友你在乎这点钱,以后你到香港来,次性给你报销。”
然后把准备礼物递过去给他,那是最喜欢本物理参考书,厚厚本,50元,对当时来说很贵,是攒半年才买到。
“阿月姨给看过你物理,太烂,做做里面习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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