闽南多台风,这不是什新奇事情。通常每次台风警报,大家就忙着修修补补,把能固定东西固定住,有漏洞地方填上,然后关着门窗,用个晚上,听那巨兽在你屋顶、窗前不断地玩闹,听着它用它气息把你完全包裹住,却不会伤到你半分。只要你不开门,切似乎和你无关。它就像是老天爷年几次给闽南人民上演4D立体电影。
是个好动人,因此小时候特别愿意和台风戏耍。当时风也干净,雨也干净,不像如今,沾染点雨,就要怕化学污染。听见台风来,打开门,大喊声,冲出去,让风和雨围着你闹腾,再跑回家,全身湿答答地迎接母亲责骂。
台风在于从来没有悲伤色彩,直到那年。
从夏天坚持到秋天,父亲开始察觉,某些该发生没有发生:左手臂依然习惯性地蜷在胸前,左腿依然只有膝关节有掌控感,甚至,让他恐慌是,脚指头个个失去感觉。姐姐喜欢在他睡觉时候
们,还这不知好歹。
气急母亲,从路旁拾起块石头,想都没想就往那车上扔。哐当,石头在车上砸出条痕。那男人气急败坏地追上来,母亲转身就跑,跑到个地方,泪已经糊脸,拿起另块石头,追回去,往那男人扔,竟然扔到那男人头上,血顺着他脸流下来。
母亲听到身后是片喧哗声,但她怕极,往家里死命跑,到家里,关上铁门、木门,又跑进卧室关上房门,自己个人呜呜地哭。直到回到家。
“当时气急。”她不断解释,像个做错事小孩。
知道,其实她不是气,或者不仅仅是气,那男人每句话,都刺痛她内心。
最后,是陪着母亲在晚上去看那好会儿没有人管加油站。们做好心理准备:被砸?油被抢?甚至,被烧?其实们也知道,无论哪种结果,对这个脆弱家庭肯定都很难承受。
像是电视里中奖节目,好不容易到最后关,最终要开奖前那种表情。母亲路上边捂着自己眼睛,边往店里走。
油桶没乱,油没丢,甚至桌椅都被整齐摆好。桌子上放张百块,和个空小油桶。
母亲和个字都说不出来,坐在那油味呛人加油站里,乐呵呵地笑,然后她才想起,差点没能准时给父亲做饭,拉着路狂跑回家。
虽然知道根本不是台风错。那结局是注定,生活中很多事情,该来会来,不以这个形式,就会以那样形式。但把事情简单归咎于们无能为力某个点,会让们内心可以稍微自安慰下,所以,至今仍愿意诅咒那次台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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