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谓‘血涂白狼’说是种极恶毒诅咒。”景七小心地将手上伤口用绷带缠好,轻轻地笑笑,
几人在望月河上游接近源头地方下马,此时豆大雨水已经落下来,景七抹把脸,这才知道什叫凄风苦雨——顾不上打理自己,叫人将那大布袋子打开,里面竟是两头异兽。
然而仔细看,又不是什异兽,分明是两头身形极其巨大白狼,最奇是,那白狼额头上,竟还有撮灰色毛,像是冠冕般。
个天窗不禁问道:“王爷,这是……是狼?”
景七又从大布袋子里抖出几条血红带子,用牙撕开,手脚麻利地绑在大狼尸体身上,用某种相当奇特方法打个结,随后割开手掌,叫血滴在白狼皮毛上,被雨水冲,立刻晕开,染大片。
做完后,他轻笑声:“狼?这可不是普通狼。”
。
处理完尸体天窗又很快赶上来。
便这路有惊无险地穿过瓦格剌大营,景七忍不住回头看眼,心说现在调马回去,若是能摸到格西帐子,箭射死他多好。
当然,这也只是个美好幻想,他们只是在骑兵外围绕过,便已经十分不易,真深入进去,恐怕有几条命都不够赔。
循着乌溪带他去过那条小路,直摸到望月河源头处。
宿倾盆大雨,而守夜瓦格剌卫兵丝毫不敢懈怠,仍兢兢业业地守在那里,忽然,顺着直流进城那条河上游,飘过来个粗陋木筏子,上面似乎还有东西。卫兵揉揉眼睛,大雨叫他有些视线模糊。
筏子越来越近,随后,卫兵看清上面东西,他慢慢地张大嘴,眼睛差点瞪出来,喉咙里发出古怪声响,缓缓地伸出只手,指着河里,竟恐惧得连话都说不出。
格西是在睡梦中被惊醒,他睡得很轻,枕戈待旦,外面有喧哗,立刻便睁开眼睛。还没来得及呵斥,他贴身侍卫便连滚带爬地扑进来:“首领,首领……白狼!是血涂白狼!”
格西把推开他,大步往外走去。
河边越来越多瓦格剌士兵不听调令而聚集在那里,又道惊雷劈下来,冷蓝色光照亮每个人脸上恐惧。
景七心里感慨,他想乌溪当年是怎在这囚笼样皇城里待得要窒息,才会漫无边际地在城郊逛,要逛多少回,才会找到这偏僻地方?
他该是回到南疆吧?
平安就好。
风卷起乌云,终于声惊雷劈下来,整个大地都在震颤。
景七却心里喜,找人夜观天象,本是说这宿会有雨,竟不曾料到,这个季节还能有雷,但看这点,便能自安慰句大庆气数未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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