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七笑道:“臣已
景七勒住马,翻身下来,掀开车帘,定定地看着乌溪愣会,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,只让人觉得那样子和平时没什分别,却又什都不样。随后低声道:“此去路远,诸君保重,把上回剩下醉生梦死全都放在水里,他这睡,只怕要十天半月,你们快马加鞭些……说不定也能到。”
奴阿哈低声道:“王爷……”
景七看他眼,露出个浅浅笑容,又飞快地隐没,将车帘子放下来:“行,别废话,去吧。”
奴阿哈眼圈红,景七却不再看他,兀自牵着马往回走去,奴阿哈忽然从车里跳出去,大声喊道:“王爷!”
景七没回头,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挥下:“等你家巫童醒,便跟他说,今天欠,他日若有相逢时,定当还他便是,去吧。”
揽在怀里。
“景北渊……景……北……渊……”他用尽最后力气,死死地攥住景七袍袖,奋力睁开那双已经涣散眼睛,“……恨你…………恨你……辈子……恨……你…………辈……”
意识终于再难以挣扎,乌溪眼睛缓缓地合上,手指松开,无力地垂下。
景七将他抱起来,轻轻地放在床上,伸手细细地描画着他五官,忽地笑,轻佻桃花眼中仿佛有光碎在里面,那刻万般繁华落尽,前生今世,竟全消失无踪。
耳畔只有那个声音说,景北渊,恨你辈子。
朝踏上咸阳道呵……
景七独自人牵马回城,走得极缓极慢,身后车马声响,辘辘地响,辘辘地远去,不知过多久,他终于忍不住回次头,却发现南疆诸人早已看不见,那辘辘声响,不过他意识里幻觉罢,好像那人还在,好像……
他苦笑下,翻身上马。
路过长亭酒楼时候,却见那酒楼门口不知何时,停架眼熟车撵,景七怔,勒住马,片刻,便见那车里出来个人。
赫连翊和他对视半晌,才轻声问道:“你怎不和他起走?”
城郊有个破败酒楼名唤长亭,离人到此各自分别,烟尘萧萧咸阳道,从此天涯两不闻。
阿伈莱无数次从车里回头去张望那个坐在马背上影子,而巫童在马车里,大梦不觉醒。他心里有很多疑惑,不明白,问奴阿哈,奴阿哈也不明白。
王爷只说,大庆要打仗,瓦格剌人要打到京城来,让他们回南疆去,安全。
阿伈莱想追问为什王爷不跟他们起走,被奴阿哈拉住。奴阿哈像是刚哭丧回来,脸上带着麻木悲伤,问也不言语,只是摇头叹气。
到城门,车马鱼贯而出,而此时斜阳方将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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