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九霄大声道:“师兄,你怎不明白?你只是被太子利用啊,杀人是太子,是赫连翊!他杀害蒋大人,陷害二
——王爷那不是想收女儿,那是心里明白会发生什事,实在喜欢她,想保她条命啊!
“师兄,师兄你……”梁九霄和周子舒目光对上,只觉得师兄目光空洞得像死人样,“你于心何忍?”
“你们又为什?权势?皇位?荣华富贵?你们……”他终于忍不住掉眼泪,心痛如绞。
周子舒木然地坐在椅子上,这千机百变心有九窍人,在那瞬间,脑子里空空如也,连个辩解理由都想不出来。
半晌,梁九霄忽然站起来,抹把脸,定定地看着周子舒,说道:“师兄,不能瞒着,要诏告天下!”
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容:“原来……”原来王爷还真是好朋友,竟肯拿这样稀奇东西来给他用。
他拿着那小瓶醉生梦死,失魂落魄地走出去——
到头来,只有他这个傻子,只有他这个傻子被蒙在股里。
梁九霄再次踏进周子舒书房,回手关上门:“师兄,蒋大人家,是你动手,是不是?”
周子舒手上笔掉落在地上。
周子舒这才回过神来,猛地站起来:“你说什?”
梁九霄发现自己冷静得可怕:“师兄,你当局者迷,看不清楚,太子此人,表面仁义道德,前刻还对人那样亲近纵容,下刻却能做出……这样狠毒事,你们都被他利用而不自知,你这样下去,没有好下场,你醒醒吧!”
周子舒脸色铁青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?”
梁九霄摇摇头:“师兄,杀人偿命,更遑论残害忠良?”
周子舒身子打个晃:“你……你是要偿命?”
梁九霄脸上表情已分不出是哭是笑,举起手中小瓶子说道:“王爷那日留下,是给下醉生梦死,是不是?”
周子舒张张嘴,却是哑口无言,半晌,才勉强笑道:“你怎魔障?都胡思乱想什?”
“师兄,你别瞒着,都想明白。”梁九霄说道,“二皇子杀蒋征,自己被圈禁,最后获益人是谁?那些日子保护蒋府,直到他平安离京,兢兢业业,最不被怀疑人又是谁?为什你那天夜里会出现在那荒野破庙里?纵然是王爷给你送信,可你放心当年个人天南海北地走过来,又怎会因为个夜半送行而巴巴地带人出来找?”
周子舒脸色不对。
只听梁九霄接着道:“也终于想明白,为什王爷每次抱着蒋雪抱得手都酸,也不肯撒手,每次提起想收这丫头做干女儿事,都会被太子以别话题岔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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