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伈莱虽然能在密林里打着最狡猾猎物,在这多吵吵闹闹人和扑鼻脂粉气酒气里,也有点傻,瞪着双铜铃样眼睛,半晌,有点为难地看着乌溪:“巫童,这实在是……”
乌溪叹口气:“下去找他。
乌溪望过去,默默地点点头,那女孩子不过十五六岁,张脸在笑,却让人觉得有种莫名悲意。
“她腰上那条红带子,表示还是个未梳拢姑娘,今儿她唱得不错,方才也有不少人丢花给她,看来今儿个初夜能买个好价钱。”景七含含糊糊地说道。
自来有珠泪纷纷湿罗绮,有少年公子负恩多。
景七轻叹声,那叹息里不知勾着哪里前世今生,叫乌溪心里微微颤,忍不住伸手扶住他肩膀:“你喝多。”
景七点点头:“嗯,喝多……可是喝多也不过醉上会,还能怎样呢?世事随流水,浮生大梦……”
,像父亲、像兄弟、像爱人,尊重她们,被她们带动起快乐起来。
不像这里。
他觉得那些台上千娇百媚姑娘们也是可怜,因为别人轻慢她们,她们自己也轻慢自己。
这兰堂其实点也不风雅。
气氛渐渐被推向高潮。
他忽然挣开乌溪,捡起朵花用力往下掷去,提高声音道:“本王看上这姑娘!”
言罢摇摇晃晃地便要下楼,边平安赶紧跟上,陪酒苏青鸾也有些担心地站起来:“王爷……”
乌溪对她摆摆手:“没事,也跟着过去看看。”
却不料只是说句话功夫,景七和平安便淹没在大堂里人山人海里,顷刻没踪迹。
乌溪皱皱眉,心里有些担心,怕他醉酒出事故,回手叫过同行阿伈莱,阿伈莱曾经是族里最擅长打飞禽,眼神极好,乌溪拉过他道:“给看看南宁王爷刚刚去哪?”
这时景七靠过来,手里拎着两壶酒,递给他壶,随随便便地倚在栏杆上,离得近,乌溪闻到他身上酒味,想起刚刚余光瞥见这人和周子舒两个酒鬼,你杯杯没玩没,看来是有点喝多。
景七瞅着下面台上拨弄着小阮唱着望江南女孩,忽然也敲着雕花小栏,和着她琴音低低地唱道:“莫攀,攀心太偏。是曲江临池柳。这人折折那人攀,恩爱时间……”
他声音低得如同耳语似,唱得那词凄凄惨惨,却莫名地比那女孩儿强压着颤音,唱得什“绿如蓝”“红胜火”更合她琴音。知音人,总是不停唱词,而听弦外之音。
乌溪耳朵突然有些痒,忍不住偏过头去:“你说什?”
景七扬眉笑,指着那站起来盈盈敛衽女孩低声道:“你瞧见她笑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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