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根藤条狡诈地从侧面袭来,径直刺向褚桓心口,他终于避无可避,只能最大限度地蜷起身体,做好被捅个对穿心理准备,同时尽量避开要害,以免当场去见褚爱国。
褚桓已经咬住牙,但是预想疼痛却并没有到来,他定睛看,只见那险恶藤条探出锋利尖刺,堪堪碰到他吊在
谁受伤?
有人不停地在叫他,然而那声音也点点变远,褚桓耳畔仿佛被隔张看不见膜。
凌厉风卷过他后颈,褚桓第时间弯腰闪过,根鬼鬼祟祟藤条几乎贴着他甩过去。
接着,周遭密密麻麻荆棘笼子整个晃动起来,无数根藤条山呼海啸地冲他席卷过来,褚桓在越发窄小空间里艰难地闪避。
后背疼得快要裂开,褚桓心里低咒声,并不和它们硬碰,他挡阵躲阵,垂死挣扎般地和藤条群打着游击,边尽可能地保存体力,边凭着感觉往某个方向走。
窣声音,潜伏多时藤条总算如愿以偿,将他们这些猎物引入斛中。那些藤条以不可思议速度密密麻麻结成层网,顷刻间就将原本就分散开几个人隔绝开来。
藤条上生长白花疯狂地分泌出剧毒花蜜,藤条上则仿佛是被隔绝层水膜。
打火机呢?对,方才打火机最后传到袁平手上。
褚桓这个念头方才兴起,几乎是立刻,他就听见袁平声音从浓密荆棘墙后面传来:“这个点不着啊!”
小芳声音从另边传来:“它要干什?刚才那只猴子呢?”
耳畔古怪心跳声太大,褚桓发现自己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。
前路不通,他得自己用刀自己劈开条血路,而随着他越发接近某个方向,那些藤条也越发疯狂起来,像是拼命也要阻止他。
难道这玩意也有敏感点?这想,褚桓虽然狼狈,却奇迹般地有种耍流氓快·感。
可惜耍流氓就必须做好被抽死准备。
褚桓险些被根偷袭藤条勒住脖子,刚抬手劈开,断裂藤条还没落地,第二根又随即追至,卓有成效地将他逼进个死角。
那只猴子恐怕也是某种幻觉,群体性,褚桓将短刀提在手里。
这时,他听见南山有些惶急声音:“褚桓?答应声,还有大山呢?大山怎样?”
棒槌声音稍远:“大山背着呢,放心!”
褚桓想回答他声“在这里”,可他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,挂在胸口小核桃毫无征兆地发起热来,他又听见那阵阵心跳声,心跳声仿佛在吸引着他前往某个方向。
突然不知从哪传来声吃痛闷哼,褚桓神经当场就绷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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