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平给人灌得连滚再爬,已经难以双脚站立,褚桓伸脚踹他下,鄙视地说:“看把你出息。”
袁平踉踉跄跄地扑过来抱住他腿,眼神散乱。
褚桓正想把他脚踹开,突然,他听见袁平破碎呓语。
褚桓陡然僵住,半晌,他缓缓地蹲下来,颤抖双手抓住袁平肩膀:“你说什?”
袁平:“妈……”
”真是点也不让人开心。
南山干巴巴地问:“在……河那边?”
褚桓避开他注视,盯着自己碗里酒说,过会,他嘴角化开个微笑:“在手心里。”
南山很难理解“手心里”这三个字中缠绵悱恻深意,他只能在呆愣过后,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地去解读字面意思。
放在手心里,那不是豆子吗?
袁平抓住褚桓衣襟,迷迷糊糊,几乎睁不开眼,然后他将自己贴上去,脸在褚桓胸口脖颈间随意地乱蹭着,满嘴都是胡言乱语:“妈,想你,妈……爸你别生气,嗯,别吃醋,也想你……”
他清醒时候,问过工作,问过姑娘,甚至问过猫,却死活没敢提起这个话茬。
褚桓缓缓地伸手搂住他后背,听着他会“爸”会“妈”地乱叫,无言以对,只好抬起眼望着天。
天是没什好望,只是他怕自己低头,眼泪就掉下来。
像豆子样人……那应该很小、很纤细吧?
南山方才滚烫心被浇碗冷水,他胡乱应声,默不作声地借着弯腰盛汤动作,不动声色地走开。
这话题太敏感,褚桓说完就有点后悔,生怕南山看出点端倪来,因此时失神。
等他反应过来,南山已经不在周围,褚桓有些担心地在附近找圈,没找着,只好回到山门前平坦山坡上,边喝闷酒,边心事重重。
然后眼看见被轮番灌酒袁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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