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桓是个很有自觉俗人,没有仰望星空和思考哲学问题习惯,他想象力总是超脱不眼前亩三分地,是个顶无趣男人。
因此这时,他完全想不出来被“凝固”人会有什样感受。
如果长者说话是真,他们意识不到自己在“变慢”,那现在是不是也同样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凝固呢?
对于凝固在山洞里老兵来说,假设有天他们能够复苏,会不会感觉自己
其实这句话听起来都少显得有些油嘴滑舌,可是到南山嘴里,居然愣是有几分发表重要社论时咬文嚼字,听得褚桓完全忘方才被老山羊挤兑郁闷,时间通体舒畅。
褚桓蹭蹭鼻子:“……发现你真会夸人,又含蓄又好听。”
南山:“阿爸也是你们河那边人,听长者提起过几次,他给人感觉可能和你有点像吧,长者大概把对他气都撒到你身上,别往心里去。”
这句话里信息量略大,褚桓发现自己代人受过,感觉自己理应不忿,但是又想……既然那是南山他爸,那受就受吧。
“至于你问题,不能确定,”南山慎重地说,“但有点猜测,这件事恰好和阿爸也有点关系。”
褚桓这句话把在场两个人都问住。
长者仔细思考片刻,可能是没能思考出个二三来,显不出自己无所不能,多少有点掉面子,于是不屑地说:“那谁知道,也许你是个怪胎吧。”
说完,他径自走出去,火把也没拿——这三个人中,在黑暗地方需要照亮可能就只有褚桓个人。
褚桓:“……”
他老人家居然还知道什叫“怪胎”,词汇量不小。
褚桓取下被长者挂在墙上火把:“好,们出去说。”
压抑山洞与凝固在过去人,都让褚桓觉得十分不舒服。
褚桓路往外走路琢磨——照南山说法,他现在就是被困在离衣族?
他还是不能接受河两岸是“两个世界”说法,尽管褚桓从小地理就不及格,但他还是坚定地相信地球是圆。
然而他有限常识又没有办法解释山洞里那些非死非活人。
不过褚桓也会自解嘲,看长老那张山羊脸,心里就平衡——在头山羊眼里,大概全人类都是怪胎。
南山尴尬地干咳声:“他年纪大,脾气不好。”
“看出来,对别人是般不好,对是尤其不好,”褚桓琢磨会,百思不得其解地问,“有那招人讨厌吗?”
南山:“大概是因为你模样很好,也很会说话。”
……难不成老东西喜欢长得吓人说话又棒槌?那完蛋,看来只有小芳能成为他心头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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