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桓:“……”
它怎又找来?
小毒蛇摇头晃脑地在他窗口爬圈,四下探探头,仿佛确定恐怖族长不在,这才大着胆子钻进来,企图用险恶三角小脑袋去蹭褚桓手,结果被褚桓闪电般地再次捏住七寸。
褚桓有点不能理解——这冰凉粘腻长虫以为它自己是只讨人喜欢小狗吗?
毒蛇蛇尾还撒娇似锲而不舍地往他胳膊上缠,直到褚桓掰开它嘴。
骨。这样回来简单地冲洗下,基本上才刚刚好天亮,正赶上大家都出来活动,春天大姐会给他送早饭来——春天就是小芳老婆,花骨朵那个不分轻重熊妈,尽管她教育孩子方法略脱离传统,但做饭手艺却是族里公认好。
每天这时候出门遇不到人,不过由于这天有好多通宵巡逻,褚桓刚走出来,就有两三个守夜汉子看见他。
小芳正以种大猩猩姿势蹲在棵大树上瞭望,见褚桓立刻热情地打招呼,毫不顾忌地敞开嗓门冲他喊声:“大王大王!”
他这嗓子嚎叫,恨不得十里八村都能收到“大王天不亮就要来巡山”通知,饶是褚桓脸皮再厚,时间也有些后悔给自己起这个花名。
他忙竖起根手指头:“嘘——”
“想来家串门也不是不行。”褚桓用从没说过离衣族语生涩而低缓地说,他发音不熟练,所以说得断断续续,个词个词地往外蹦,“不过得先让拔你牙。”
毒蛇用实际行动表明它确实是听得懂人话,听这话,顿时怂,立刻展开装死大法,把尾巴直挺挺地垂下来。
褚桓从山崖上跳下来那次之后,就有点病态地迷恋着“生命力”这种东西——否则他早把这条不断骚扰他蛇给弄死,小猫小狗小兔子就算,谁受得每天睁眼就看见旁边滚着条毒蛇,这穷乡僻壤,进出都要靠骑马,真让它咬口,上哪弄血清去?
小芳摸着后脑勺“嘿嘿”笑,纵身跃从树上跳下来,离衣族土语里掺杂着几个汉语词,比比划划地对褚桓说:“去叫春天起来给你弄点吃。”
褚桓把拉住他,制止他扰民行为。
不过小芳这边动静还是惊动好多人,大帮守夜汉子从各处冒出头来,目光灼灼地围观着褚桓。
褚桓实在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绕山跑步,只好假装若无其事地缩回去,把门关,憋闷地在屋里那晾衣服铁架子上做引体向上。
锻炼到半,他窗户被轻轻扣两下,褚桓愣,跳下来,把木窗往上翻,四下看,没看见人,条蛇却忽忽悠悠地垂下来,露出张小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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