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猫侧歪,径直从她脚面上滑下去,感觉这姑娘世界观已经在极短时间里不可思议地自愈,抗打击能力让猫叹为观止——她好像点也不记得她说人是斩魂使,当年她连对方封信件都诚惶诚恐不敢拆开那个斩魂使。
祝红越说越火,越说越心疼,简直不依不饶起来:“他分明是故意勾引你,故意欲拒还迎,故意吊你胃口,如果不能和你在起,为什不早说,他分明是在逼你、逼你……”
赵云澜从兜里摸出烟盒里最后根烟,“咔哒”声点着,慢吞吞地吐出口白烟来,口气淡淡地问:“逼什?”
祝红时语塞,片刻后,她福至心灵
起——对,你说要走,有具体时间吗?有话提前告诉,让汪徵帮忙安排下……”
祝红截口打断他:“赵处,这是怎回事?”
赵云澜摆摆手,不想多说:“没什,你去吧。”
“去哪?哪也不去!”祝红声音高起来,“他……沈……斩魂……唉!爱是谁是谁吧,刚才为什要那说?为什说你们不能在起?他逼你喝什药?为什……”
大庆跳到祝红脚面上,蹲坐在那里,抬头看着赵云澜,突然开口解释说:“自古听说有‘人鬼殊途’,可老猫这多年,也没见过真正阴阳两隔还死乞白赖地要在起人,只是自古水往低处流,死气深重人会吸取活人生气,大概也是自然规律吧。活人生气流失容易,还回来却不简单,须得是对方把牵动元神地方自愿奉献,鬼王生来可以比肩圣人,大概也没有妖族内丹类东西,那大概……就剩下心头血吧?”
赵云澜性格外向,但城府深沉,只要他不愿意,再大悲喜似乎也能不形于色。
祝红听得只觉得口气高高地吊起来,可转过头去看他,那男人依然不言不动,脸色平静,被黄泉掩映得苍白如雪,却怎也看不出丝孱弱伤感,甚至让人想起无数次在天崩地裂大灾里也岿然不动天柱石。
祝红时不知该说什,然而人心到底是偏,她心里有赵云澜,对方喜怒哀乐都牵着她根筋,赵云澜还没怎样,她却越想心里越堵,到最后简直替他难过得不行,开口喊出来:“他这是陷你于不义!”
赵云澜目光终于偏个方向,落到祝红身上,轻轻地皱皱眉:“你说什?”
“他就是故意陷你于不义!”祝红愤愤不平地说,“如果开始他不给你暗示,你难道会无缘无故地直追着他跑?如果不是他似是而非地半推半就,你爸又不叫李刚,难道你还会强抢民男?斩魂使神通广大,如果不愿意,你还能逼他就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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