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他说‘外面冷,你忙完就回家,不用担心会见到他,他回自己地方去’。”祝红原封不动地鹦鹉学舌,然后说,“后来他就走,大概回家吧——话说你们俩怎挑大过年时候吵架?”
赵云澜没回答,他知道“自己地方”指是哪里——那并不是祝红以为沈巍自己公寓,想到这个,他就心如刀绞,可当着别人面,却只好表情木然。
坐片刻,赵云澜穿好袜子,拿起换洗衣服到卫生间,把睡衣换下来,又匆忙地洗漱下,然后双手撑在洗脸池上,定定地盯着雪白搪瓷池子看会,把脸埋在冷水里。
他时不敢想沈巍,有生以来第次知道,什叫做想到个人,心里就想被挖块那难受。
他在卫生间逗留时间太长,以至于后来祝红不放心,过来敲敲门:“赵处,你没事吧?”
是在赵云澜胳膊上留下道白印。
连磨爪权力都没有——大庆愣下后,气哼哼地跑,认为赵云澜这个大混蛋,是把自己这只高贵冷艳猫当成个公交车投币箱。
由于春节期间每天规矩和讲究特别多,而特别调查处又大多不是人类,各有各过法,所以般没事话,他们至少是要过十五才开始回来上班,光明路4号白天就是个空院子,赵云澜心里让沈巍事堵得难受,打定主意要大梦浮生回,觉就睡到日上三竿。
再醒来时候,连黑猫都让他支走,办公室里静悄悄,赵云澜伸手,把险些被他踹到地上羽绒服拽起来,拍拍上面尘土,揉揉眼,低头,却愣下——他出来得匆忙,只是匆匆踩上双鞋,连袜子也没穿就跑出来,到外面才发现是双夹皮鞋,多少有点冷。
这低头,赵云澜看见,地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双他平时穿短靴,里面还塞双厚厚毛袜,沙发扶手上搭着套熨烫平整衣服,内衣给夹在最里面,衣服上面压着他手机、钱夹和钥匙……那人只没给他拿外套,大概是想把自己穿过大衣留给他缘故。
赵云澜应声,把脸上水珠擦干净,找到自己为通宵加班方便放在办公室卫生用具,对着镜子,把冒出来点胡茬刮干净,仔细地把自己收拾得像个人
个人忽然出声说:“沈老师给你送过来,本来想叫你声,他没让。”
赵云澜捏捏鼻梁,只见是祝红坐在办公桌后面,正自己上网打发时间。
“沈巍人呢?”
“走。”祝红目光从显示器上移动下来。
赵云澜顿顿,声音有些沙哑:“去哪?他还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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