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妈怕你长不高,不给你吃零食,你就对它日思夜想,还绝食抗议过,后来出差回来,就想个办法——天三顿地带你过去,每次都让你随便挑,每次起码两大盒,吃坏肚子也不管你,带你吃个月,后来提起那家冰激凌店你就哇哇大哭,抱着门框也不愿意去。”
赵云澜勉强牵扯起嘴角笑下,赵父心平气和地说:“现在你再好好想想,然后再跟说,你觉得自己和那个老师这样下去可以吗?”
他这样说话,没有人会听不进去,赵云澜停顿会才接话,
是值得你顶着社会舆论压力、以及你们现阶段不可能合法地在起这个事实,也非他不可?”
“妈还不如志玲姐姐漂亮呢,你干嘛守着她这棵树放弃整个森林?”赵云澜有些没耐心地说,随后他心情恶劣地低低哼声,“舆论算狗屁,合法又是什东西?想要话,自己画张结婚证,大学路门口萝卜刻各种公章,五块钱个,有什不起?”
赵父:“这跟你好好说呢,你那什态度?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赵云澜沉默片刻,低下头,用力掐下自己眉心。
“也许有天,当你荷尔蒙水平恢复正常,你会后悔自己现在选择,”赵父语气直非常平稳,不徐不疾,让人忍不住跟着他放松下来,点也不会认为他咄咄逼人,这样态度反而更容易让人听进他话,他说,“激情是种非常美妙东西,也年轻过,明白那种感觉,但是并不赞成太过艰难爱情,你知道为什吗?”
赵云澜没有回答。
“你看过《安娜卡列尼娜》吗?”赵父用二十迈速度,缓缓地开着车在空荡荡街上走着,“安娜最后为什会死?当然,你可以争辩说,她出轨爱情是不道德,而你们是正当,这点也同意,但是有点是共通——爱情,是种非常坚韧、也非常脆弱东西,也许受到阻挠和压迫时候,它会产生极大力量,变成某种近乎伟大感情,这也是为什它从古至今直受到歌颂,可你得记住句话:‘打败你,永远不是高山,而是你鞋里那颗沙’。”
赵云澜没吭声。
赵父叹口气:“艰难爱情,可以靠坚强和不顾切付出扛过去,可是爱情总是要归于平淡,你想过吗?到那时候,你们看见对方时候,激素作用褪去,想起不会是美好怦然心动,而是和他在起时候受过非难和痛苦,到时候你怎面对他,他怎面对你?你想过吗?人就是这样,不要觉得自己是例外,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爱吃那家冰激凌吗?”
赵云澜缓缓地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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