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澜臭着脸:“滚进来!”
“嗯?”赵云澜伸手沾满朱砂,愣下,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立刻纠正,脱口说,“你怎样?那喜欢你。”
他这句话说得那轻描淡写,举重若轻到仿佛不是句哄人高兴甜言蜜语,而仅仅是……在全世界都布满大雪冬天里,坐在温暖室内,捧茶闻香时那只言片语闲话。
赵云澜压着纸符角手突然被人握住,他笔尖顿,符咒上灵力顿时泄,张纸符就这废。
不知什时候靠近他沈巍双手撑在椅子把手上,两条胳膊把赵云澜圈在其中,他甚至屏住呼吸,近乎是虔诚地贴近对方,闭上眼睛,睫毛细微地颤动着,而后小心翼翼地吻他鼻尖,好会,才敢缓缓地往下移动,点点试探着,落到赵云澜微微干涩嘴唇上。
那和缓,那温柔,哪怕他轻轻撬开赵云澜嘴唇探进去,也让人感觉到他并不是想做些什。
,也没有门牌,就个老头看门,你敲门进去,替把这个给看店老头看看,价格老规矩,他都知道,不过告诉他声,这是摸瞎画,让他仔细检查下,要是有瑕疵,给他打个折也行。”
祝红接过来,顺手揣在羽绒服兜里,诧异地问:“你居然卖纸符?”
赵云澜笑笑:“得养家,总得有点别进项,刚买房子,现在急需弄点外快来装修。”
祝红听也没听完,二话没说,转身就走。
她其实本来还想问问,晚上去妖市要不要自己陪着他,可是眼下看来是不需要。
只是情之所至,想要讨个肌肤相亲吻而已。
那种感觉对沈巍而言就像是某种致命毒·药,努力挣扎过,却依然难以抗拒,反而越陷越深。
就在这时,有人不敲门就闯进来,在看见不该看东西之后,那货又低骂声,默默地退出去。
沈巍骤然被门声惊动,有些慌张地站起来,掩饰什似干咳声。
门口大庆欲盖弥彰地用猫爪在外面挠挠,拖着长音大声问:“领导?领导同志你在吗?忙着呢吗?”
处长办公室门被重重地带上,沈巍从古书里抬起头:“她对你是不是……”
“嗯。”赵云澜铺开张新黄纸,边用手指在上面量,边说,“以前没注意到,现在既然知道,最好还是趁早断她念想。”
沈巍叹口气。
“叹什气?”赵云澜无声地笑笑,“办公室恋情有什前途?再说人妖殊途,没事往块瞎搅合什。”
他是说者无心,沈巍却是听者有意,沉默片刻,沈巍说:“那你……难道不算是人鬼殊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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